素心这就闭上了嘴,心里却着急的不行。
晏晏早就猜到元子规和邓嫣然会有所行动。没想到那么快就先发制人了。如此一来,若是以后他们有什么三长两短,晏晏都脱不了干系。
“元夫人,你可知道攀污公主,是什么罪?”
“妾身自然知晓!”如此一来,更多的人都相信了邓嫣然。现在晏晏风头正盛,若不是确有其事,谁敢找她的麻烦呢?
晏晏点了点头,而后说道:“你确定那些人说是本宫派人打的你?”
“妾身是亲耳听见的。”
“那他们是在何处打的你?元子规到底是个翰林院学士,家中竟然连个护卫都没有吗?”
“妾身是外出买胭脂的时候被人堵截的!虽说带了两个护卫,但到底是双拳难敌四手!”
“那你是何时被人打的?本宫大病初愈才半个月,之前甚至昏迷不醒,如何派人打你?”
“就是这半个月。短短半个月,妾身已经被打了不下十次了。还请公主饶过妾身的性命!”
事情进行的顺利,邓嫣然还不知晓她已经一步步踏入了晏晏的陷阱。
“短短十五六日,你就被打了不下十次。那算起来差不多每日都被打啊!元大人挺有钱啊,夫人竟然能天天出去买胭脂水粉。”
虽说官员的俸禄都是保密的,但是总有一个大概的范围。没有哪家的夫人和小姐是天天出去买胭脂的。这若是说不好,元子规可就有收受贿赂的嫌疑了。
任夫人急忙说道:“你管她出门做什么。打了人,那就是你的不对,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别以为你是公主就能为所欲为了!”
晏晏凉凉地瞥了任夫人一眼,说道:“夫人真是大义凛然。不知道攀污公主,你可愿同罪啊?”
任夫人被噎了一下,而后说道:“若不是你,她为何不找别人呢?”
晏晏气的手痒,恨不得立刻打任夫人一巴掌。不过,她现在若是打了,之前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晏晏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继续说道:“本宫现在怀疑元大人收受贿赂。任夫人这么着急地左顾而言他,阻拦本宫问话,莫不是收了元家什么好处?”
这下,任夫人是真的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在外人眼里,任夫人和晏晏都是任家的人。之前帮忙说好听点是大义灭亲。可现在若是再帮忙,只会落人口舌。收受贿赂,这可是要掉乌纱帽的!
不过,刚刚被任夫人这么一打断,邓嫣然已经想好了说辞。
“最开始是去买的胭脂。后来我的孩子病了,我差不多每日都会送他去医馆。若不是我拼死护着,我那孩儿只怕也要惨遭毒手啊!”
邓嫣然说着又哭了起来。这时,不知谁说了一声:“连孩子都不放过,真是蛇蝎心肠啊!”那邓嫣然立刻哭的更加凄惨了。
晏晏的眸光转冷,说道:“孩子病了,请大夫便是了。何必要每日亲自送去医馆?既然知道有人要打你,却还是亲自前去,莫不是元夫人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晏晏简明扼要地提出了疑点。翰林院学士日后都是要入内阁的,是朝廷的栋梁之才,前途无量。这样的人家,自然是请大夫入府诊治的,又怎么可能像平民百姓一样带着生病的孩子去医馆挤呢?
人群里好多人不客气地笑出了声。难不成,这元夫人还真的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不成?
邓嫣然的一张脸涨得通红,而后说道:“小儿得到疑难杂症,寻常的大夫医治不了。薛神医医术高超,悬壶济世,想请他入府自是不可能。妾身只得日日去医馆求医。”
薛神医?不就是那天帮了自己的老头吗?他的确更热衷于给平民百姓治病,先前有个国公府的世子亲自拿刀架着他他都不肯去。原因是他正在给一个伤者包扎。
邓嫣然敢直接把他搬出来撒谎,无非就是这样才合情合理,而且就算晏晏现在想把薛神医请过来对质也是不可能的。人家现在指不定在哪儿救治病人呢!
只要不能马上对质,日后薛神医就算说没有过他们看过诊,又有几个人会知道呢?晏晏也不可能将现在的这些人全都原模原样地给请回来。她之前拒了人家的帖子,这些人也是有气性的。但是那个时候,今日的事情早就已经传遍京城了!
晏晏暗暗冷笑,而后说道:“元夫人乃是朝廷官眷,居然青天白日被歹徒日日围堵殴打。看来是五城兵马司失职了。既然如此,不如报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