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游静反应,加郢便回过身去训斥,“什么呢。”
“闭嘴。”
加郢平日里为人公平恩威并施,手下的将士都对他很信服也很敬重,向来很有威信,被他这么一吼,那替他解释的士兵自然是不敢话了。
游静也不找话的人,只是皱着眉问加郢,“到底怎么回事?”
“别想着瞒我。”
加郢叹了口气,四下看了看带着游静找了个僻静点的地方,“游现公子带兵来,是奉族长的令交接士兵。”
“我看他拿了花鹤翎令,也没怀疑,就让他带兵进来了,还将我这边的兵士都集合在一起方便交接。”
“可是谁想到他一进门就变了,上来就下死手。”
“我们的人根本没想到,又不敢真和族中公子动手,就吃了大亏。”
游静是真服了自己这个舅舅了,“他人呢?”
加郢垂下头,有些惶恐,“我瞧着他真的动手杀人,而且一点不留情面,害怕更多的兄弟被害,就……出手打伤了他。”
游静大致能想到当时的情况,加郢这么做已经是慌乱中最好的选择了,只是看他明显一副自责不安的模样,心里难免愧疚难受,“你怕什么?”
加郢和游静相处的时间不短,也没有那么多忌讳,实话实道,“开始我本想让他知难而退就行了,也没下重手。”
“可他到这来根本就是玩命的,不让他动不了手他就不走。”
“所以我后来打得重了些。”
“不过你放心,我有分寸。”
“保证他都是些表面上的伤,一时施展不了法术,疼上几就没事了。”
“绝对不会有性命之忧或者出什么内伤。”
游静语气轻快,“我当是什么事。”
“他伤了辗须宫的弟兄,你就是让他陪葬都的过去。”
加郢知道她是宽慰自己,不会真的愿意游现受伤,游氏向来抱团护短,游静又是最孝顺最仁义的。
只是她不计较,自己也不好揪着不放。
游静想了想,“我刚从宫里过来,没碰到他们,大概是错过了。”
“这时候得紧着回去看看。”
“你帮我安抚安抚底下的兵士,那些受了伤丢了命的,挨个去家里探望,有什么要求都答应。”
“一会儿我去回了外公,将游现投了陞缕无权插手游氏的消息传到游氏各处。”
“你也跟兄弟们交代一声,但凡是这种场合再碰到,谁也不用留手,短兵相见就是敌,战场上怎么打见了他游现就怎么打。”
加郢听着她有条不紊的交代,心里踏实了许多,“公主还是想个办法让公子从耆域王那脱离开吧。”
“游氏向来是没有自相残杀的规矩。”
“而且对着他的时候真的很难不顾及他的身份,我是这样,那些兵士是这样,公主应该也是这样。”
游静将随身带的伤药拿出来尽数给了他,“放心吧。”
“我自有办法。”
“废物。”
满身都是赡人被陞缕一脚踹出去,砸到了墙上又摔下来,却是一刻都不敢耽误,忍着身上的剧痛爬起来,拖着步子走到陞缕脚下跪好。
“奴有罪。”
陞缕气不打一出来,脸黑的像能滴出墨来似的,“你当然有罪。”
“本王恨不得将你千刀万梗”
“本是想趁着游戈和游静还对外瞒着你的身份,将游氏名下的九宫十二殿拿下来,可你呢。”
“头一个地方就闹得沸沸扬扬的,还没打下来。”
“本王养你有什么用。”
游现垂着头听训,一句都不敢辩解,只等他骂够了才声,“奴无能。”
“请王上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