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将花鹤翎令放下,我能给了他吗?”
“游氏的一兵一卒一草一木都是你母后费尽心思搏来的,你不好好想办法守住,还在这儿这种风凉话。”
游静听他又搬了游沐出来心里也生出三分火,可还是压了又压不让自己出什么不敬的话来,“游氏一族若要在这耆域之中自保,唯有沆瀣一气一致对外,绝非游静一人能做到的。”
游戈话不过脑子,“游氏本来就团结的很。”
游静觉得好笑,“游静敬重先母,自会用心守着她拿命换下来的基业。”
“只是如今这事,我一点儿办法都没樱”
游戈急了,又跟她发起脾气来,“我不管。”
“你必须把这事给我摆平了。”
“要不然我就将你和游沐从游氏的族谱上剔下去。”
枵昴这几常到旖旎园走动,大多时候都是和游静话栽栽花,倒也悠闲惬意,今儿却是老远就听见游戈的吼声,脸色瞬间就沉重起来。
廿七看见在厅里坐立不安的陌缇,问她,“里边这是怎么了?”
陌缇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压低声音和他们,“今日朝晖殿上,王上给众神看了他重新制的布防图,不只调动了游氏的兵马还要都遣去边境。”
“族长不服,谁知王上竟拿了游氏调兵遣将的花鹤翎令出来。”
“这才知道,公子将从族长那要来的花鹤翎令献给了王上。”
“族长不过王上,又想不出办法,这会儿正在里边骂公主不为游氏尽心呢。”
枵昴刚凑到门边就听到游戈这句威胁的话,按着平时的习惯敲了几下门。
游戈吼完游静正喘着粗气在那想怎么骂人呢,就听见了清晰却不急促的敲门声,直接拿了桌上还有大半壶水的茶壶朝门口砸过去,“滚远点。”
“不长眼的东西。”
枵昴完全不受影响,自顾自的推门进来,笑吟吟的问,“族长这是发什么邪火呢?”
游戈没想到会是他,连忙收起自己那些火苗屈膝行礼,“不知陛下亲临,多有冒犯。”
“还望陛下恕罪。”
枵昴不理会他,过去扶了要行礼的游静,轻声问,“没事吧。”
游静勉强弯了弯嘴角,摇摇头让他放心。
枵昴坐下来,悠闲的理着袖口,“这么族长不是为了冲朕。”
游戈跪在地上不敢起,只能以膝盖为圆心转了个圈,冲着他回话,“是……是游静犯了过错酿成大祸。”
“我正在教训她。”
枵昴点零头,“自己不听劝告肆意妄为,如今出了事便只会往别人身上推,让别人收拾烂摊子。”
“朕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无能为力也算是不可饶恕的大错了?”
游戈听得战战兢兢的,被戳破了肆意掩盖的丑事又生气又尴尬,几乎就要原地自燃了,脑子飞速运转了一番嗖的站起来,很强硬的往游静身上甩锅,“好啊你个畜生。”
“族内的丑事也四处宣扬,显得你很委屈是不是。”
“不知廉耻恩将仇报的东西。”
游静虽然委屈,却没有掉一滴眼泪,声音也很稳,“外公又何必做这恼羞成怒之举。”
“自降身份罢了。”
游戈气得双目赤红,抬手就打,眼看兜着风的耳光就要落下,枵昴迅速起身挡在游静身前,施法格开游戈的胳膊,然后反手一巴掌抽在了他脸上。
枵昴这一巴掌抽的货真价实,连游静都被那响亮清脆的声音弄得身形一抖,更不要半边脸肉眼可见的肿起来的游戈了。
游戈的气焰生生被这一巴掌抽下去,看着枵昴的眸子里有不满,有震惊,有怨恨……种种情绪在看向游静时都变成了厌恶。
枵昴并没有照顾他情绪的意思,出来的话仍旧没怎么留情面,“有本事拿出去和外人使,自己惹了事端回来为难自家人算怎么回事儿。”
“当自己是没断奶的孩子吗。”
没本事的男人
总是拿暴躁的言行
来掩饰心里的脆弱
所以姑娘
对你的恶言相向拳脚相加并非真性情
那是他对生活无能为力不肯努力的佐证
或许他也曾对你爱过
只是
跟着他不会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