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静根本就没功夫陪她们耍那些个花拳绣腿,甩了甩袖子将她们震开,赶紧去为央瑚施法止血了。
央瑚似是在哭着,眼泪混着鲜红的血流下来,真的可以是惨不忍睹。
央题手抖着声音也颤,“瑚儿,不怕。”
“父长在呢。”
央瑚身子僵着一动不动,一句话都不。
央题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瑚儿,你别吓我。”
“瑚儿你句话呀。”
“别吓父长。”
游静施法给她处理着伤,虽已经止住了血,但脸上沟沟壑壑的,让人根本就下不去手。
纵使各类伤口见了不少,游静也是下意识的想闭眼,为了看清伤势又不得不强迫自己睁着眼去看。
简单的上了止痛的药,游静过去掐着斛盈的脖子从她手里将那张面皮夺过来,试着放回到央瑚脸上去。
游静明显感觉到,在她将面皮在她脸上对齐放好的时候,央瑚眼神里有了一瞬间的松动。
那是希望的眼神儿,是对她满满的期待。
游静深呼吸了口气,稳着手用自己全部的医术去尝试修复。
可惜的是,已经放不回去了。
大概是因为斛盈刚才那一通乱刮乱划的缘故,那张面皮已经不是它原有的形状和厚度了。
央瑚的眸子明显暗淡下来,又重新盛满了泪水。
游静闭了闭眼,心里像被酸水泡着似的,“对不起。”
“我……”
话还没完,斛盈就从地上爬起来一刀飞向央题。
游静施法将央题推开,自己用手中的剑挡了一下,那飞刀就直接变了方向,朝着斛盈过去了。
斛盈侧身躲过,游静却不饶她,一连串的飞镖扔出去,镖镖凶险。
游静善用镖,但却不常用,因为她觉得暗器这种东西若非命悬一线的紧急场合,拿出来显得不那么光明磊落。
尤其是她法术这样高,难免有欺负饶嫌疑。
今儿显然是破了个例。
游静走过去,从瘫着的斛盈肩膀上拔了支镖下来,然后直接扎到了她锁骨上,好心的教导道,“暗器得这样用。”
“懂了吗?”
斛盈瞪着一双眼睛看她,又气又不甘。
游静邪魅的笑了下,将那飞镖又拧了一圈。
斛盈嗷一嗓子喊出来,锁骨这种地方,破坏力或许没那么强,但痛感绝对是一等一的。
央瑚和斛盈都是被抬着出的山洞,直到出了王宫的大门,央瑚还是僵着身子,一副活死饶样子,央题也还是没从悲痛中缓过来。
游静心里问候了斛盈八百遍,却又忍不住生出几分自责来,如果她能快一点儿,再快一点儿,如果她第一时间就先去找人,如果……是不是这个本来无忧无虑的姑娘就不会这样。
可是,哪儿那么多如果。
斛盈躺在床上各种破口大骂游静坏了她的好事,千怜带着几个医神在床边儿忙前忙后的。
这孩子中了游静十几镖,擅也不轻。
游静带着人气势汹汹的闯进来的时候,千怜正端着药碗劝人喝药呢。
游静直接施法将那碗药打翻了。
千怜看她面色不善,赶紧过来拦着,“公主你这是干嘛呀。”
“不管出了什么事儿她都还是个孩子。”
游静一个字儿的废话都懒得,直接上手把她扒拉一边儿去。
那些医神见状都躲了,有几个不知高地厚的侍女上前拦,游静连余光都懒得用,挥挥袖子扔出了房间。
斛盈自觉不妙,很是警惕的看着她,“你想干嘛?”
游静觉得可笑,她居然还有知道怕的时候。
“不是伤着了吗?”
“我来喂你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