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次的经验,枵昴也不太敢提婚事,毕竟游静的性子,虽然如今看上去没什么,但心里必定是存了疑影的。
就如她所的,坚强冷艳的外表下,是一颗很脆弱的心。
敏涪不自信、患得患失……游静,我怎么才能让你幸福一些,更幸福一些。
千怜的骤然离世无疑是引起了渲染大波,生前再没有存在感的人,亡故之后都可以被人搬出来当做排除异己打击强敌的借口。
虽不得以将千怜的肉身搬进了旖旎园,但是以游静对游沐的敬重孝顺程度,绝对不可能亲自出面主持丧仪。
不过游静还是留了余地的,为了不让她凄凄凉凉的走,默认游尧接下了这门不怎么符合他身份的差事。
会觉得惋惜,但绝不可能在公众面前对一个王妃有任何的愧疚之举,这就是游静的原则。
只是,似乎有人并不愿意成全她这个好习惯。
“游静贸然将夫人关入地牢,滥用刑罚,以致夫人凄惨薨逝。”
“公子为母发丧自然没错,但游静公主必须到场行礼,当着大家伙儿给个交代。”
“总不能她一手遮,想杀谁就杀谁吧。”
“若是这样,谁能保证她明日日后日的不把你我抓了下狱去。”
游静虽然不愿意多事儿,可也绝不怕事儿,人家指名道姓的到这份儿上了,若是再不露个面儿就就太憋屈了。
“旁人我不知道。”
“古模大人若是再这么仗着一张嘴胡诌,今儿就可以如愿下了狱。”
“没准儿你运气好,还能赶上个好房间。”
古模瞪着慢慢走过来的人,又突然想起来这时候应该去煽动情绪,“你们都瞧见了吧……大人,如今这耆域之中游氏的大权在她手里,域王也是她选出来的亲信。”
“哪儿还有我们的活路啊。”
游静做个手势让旁边儿的侍卫搬了把椅子来,既然出来闲逛就不能累着。
“有没有活路古模执司也活得好好的,不是吗?”
游静特别舒服的往后一靠,仰头瞅着他。
古模心里犯嘀咕,明明是自己站着她坐着居高临下的,怎么还是感觉一股子压迫感涌上来呢。
“可是夫人死了,死在了坻牢之郑”
游静坦坦荡荡的点头,“我知道啊。”
“可是这和执司有什么关系呢?”
游静抬眼去瞧他,好看的眉眼间带零玩味儿的笑意,“夫人一不是外域宾客,二没有母家外戚,好像和你们迎宾司没有什么关系吧。”
古模转了转眼睛,“夫人被迫害惨死,我这个做臣下的,自然要仗义执言。”
游静点零头,带着笑意淡淡的道,“还知道自己是做臣下的。”
“记性不错。”
对上他那张迷茫的脸,语气骤然严厉起来,“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和本主话。”
古模再不愿意也只得跪下来连连认错,“臣下失言。”
游静凑过去与他平视着,笑着道,“本主劝执司一句。”
“在外头的时候还是低调些,再怎么为昔日的情人着急,也不能在这儿咋咋呼呼的惹人非议呀。”
古模满脸震惊,“你怎么知道?”
游静给了他个意味深长的笑,然后便从容的坐直身子闭口不谈了。
“陌缇,把东西拿出来让他们传着看看。”
“免得有人在这儿摆出一副清高廉正的样子信口胡诌。”
“惹得本主不痛快倒还没什么,若是本主一个不心将谁扔进坻牢里去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