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仝完全不为所动,甚至还笑了下,“对得起对不起也就那么回事儿?”
“您有气节,如今不也被本长囚禁在这儿不能脱身吗?”
这位族长虽平日里便嘚瑟惯了,但到底之前支躇还是能压制他的,现在陞缕得势,他便愈发肆无忌惮了。
“您得认清楚,当下这局势,您的生死就在我一念之间。”
支躇在为多年,早已将这些事儿看淡,“那又怎么样?”
“你杀了我呀。”
行仝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这人一番,没有回话,反倒是啧啧两声,“你瞧瞧,这浑身上下的,哪儿还有一块好地方了?”
“真是可怜又可悲。”
支躇仍旧不为所动。
行仝笑着起身走过去,凑到他耳边,“你觉得,我会不会让莝然走在你前头?”
支躇眼神儿瞬间凌厉起来,嗖的射过去,“你想干什么?”
行仝仰头狂笑,“还真是沉不住气。”
“看来,这个女饶命,对你来挺重要啊。”
他转过身子,身后去把住支躇的头,让他看着不远处早已昏睡的莝然,“瞧瞧,你这女人因为你吃了多少苦。”
支躇挣扎着想避开,却是因为没有力气,只能任由他摆布。
“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因为你所谓的气节,痛苦的死去。”
行仝仍旧在努力营造氛围,“你,将她浑身上下的筋骨一点点剔出来怎么样?”
“用草药吊着她的气息,只等最后一滩烂肉的时候在,再凄惨死去,那痛感,一定可以让我满意,最好还要……”
“别了……”
支躇出声打断他。
若被剥皮抽筋的是自己,他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若是莝然,少一根头发丝儿他都心疼的紧。
这几他能忍过来,已经很是不易了。
行仝偏过头看他,“怎么?王上这是想明白了?”
支躇满脸痛苦,似是在纠结,又像是在尽力服自己。
许久,倥域王才有些颓丧的开口,与其是屈服,倒不如形容成万念俱灰的决绝,“我可以将兵士交给你调遣,但是我有个条件。”
行仝就爱看他服从自己的样子,见他软下来,心情便跟着好,“好啊,出来,我听听。”
支躇也没什么办法,虽然觉得屈辱,可还是很快开口,“你要将我们一家三口都放了,吃穿用度身份名号都不能变。”
“一家三口?”
行仝不是个不会抓重点的人,“哦……还有支凶那个东西。”
故作恍然大悟状,明显是为了刺激支躇,“王上是疯了还是傻了,以你的谋略,不会不知道你那个好儿子都做了些什么吧?”
“我能这么顺利的得手,陛下能这样轻易地占了奣域,可都是四公子的功劳。”
支躇闭了闭眼,似是在压制自己的情绪。
刚刚事发的时候,他确实也生气,怨这孩子心肠歹毒不顾家人情义,也辜负了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栽培和呵护。
只是冷静了这么几,他那股子火儿已经消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强烈的担心,“他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有没有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