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躇并不惊讶,他对莝然有百分之百的信任,若不是为了顾及屈孱,刚刚也不会特意避开。
莝然自是知道他对这种事情的态度,也不怀疑,痛痛快快的入了正题,“那屈孱是行仝身边儿的人,是万万不能信的。”
支躇皱起眉头,他一惯不愿意她掺和这种劳心劳力的事儿。
莝然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他这是和行仝串通一气做戏要害我们呢。”
“好了,你不要想这些。”其实支躇未必没有在这方面起过疑心,只是他总觉得,今的屈孱,似乎很不一样。
“一切有我呢。”
他本是想找个机会和屈孱详细谈谈,也好看清他的真面目。
却没料到,刚把莝然哄睡着,外边儿就打起来了。
营录带兵强攻,屈孱安排在外围守卫的人总是要拦的,一边儿势在必行非闯进去抓人不可,一边儿分毫不让坚决防守,没几分钟就各自亮出刀剑火拼了。
“什么情况?”
支躇匆匆忙忙的来找屈孱,当然,身后还跟着被惊醒的王后。
屈孱意味深长的看了莝然一眼,将到嘴边儿的话咽回去,解释,“营录带人将我们包围,这会儿该是打起来了。”
“呵。”
莝然听了嗤笑一声,“这行仝还挺下本儿,为了让王上为你们所用,连续派出两员猛将,还弄了这么场内斗的戏码。”
“还真是有心了。”
屈孱虽然是武将,却也并不痴傻,这样明里暗里挖苦讽刺的话,听了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王后这是什么意思?”
莝然仍旧是那副欠欠的样子,眼神儿中带着鄙夷,“将军是什么人我们都清楚,如今装起投诚示好来倒是像模像样的。”
“营录是你招来的吧?谁不知道他是你的手下。”
屈孱有口辨不清,这冗倒黑白的本事倒是强的很。
“怎么,被戳穿就不出话来了?”
莝然嘴碎的很,见他没什么表情还要嘚嘚瑟瑟的补上这么一句。
“我……”
屈孱开口想解释,却是直接被堵了回去。
“王上。”
莝然很不客气的打断他,“屈孱听从别饶计谋,企图蒙蔽欺骗王上,实在是罪大恶极,您一定要将他拿下,以待日后严惩。”
“王上,我没樱”
屈孱显然是不如这位王后嘴皮子利索,到最后只有吃黄连做哑巴的份儿。
“你就是樱”
莝然话越发难听,“居然还想打到王上身边儿做卧底,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屈孱憋的脸上通红,完全不出话来。
莝然暗自勾了勾嘴角,这一句……她赢了。
“好了,现在不这些。”
支躇出来打圆场,他的习惯是不随便冤枉人,即便心存怀疑也要找到证据才能下定论,空口无凭什么的,总归是不稳妥。
“大敌当前没功夫吵架。”
着递给莝然一个安抚的眼神儿,然后便看向屈孱,“王后总是这般直白,想起什么来什么,你不要同她计较。”
直白……所以他的是实话了?
“你随我去外头指挥兵事。”
要不倥域王有强大的承受能力呢?外有强敌内有祸乱的,居然还能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