枵昴轻蔑一笑,“杀她们,你敢吗?”
陞缕没懂他这个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两个没什么用处的女人而已,有什么不敢的?”
枵昴仍旧是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那你得有多傻。”
“孟芃是蔚域的公主,如今虽带着身边亲兵助阵公主,可蔚域是还没有表态的,若是你伤了人家爱女,蔚域王能咽得下这口气?”
“趁着悲痛的劲儿就带兵打过来了。”
陞缕表情有一瞬间的松动,却是仍旧没有软下来,只是在心里盘算着。
“还有,你以为棻十是什么普普通通的将军夫人?她的母家在耆域享有盛名,这你是知道的吧。”
“之前公主为了不让她引起注意遭受迫害隐瞒了不少情况,凭着她父亲石蓟老将军的的威望,几个师兄往一起凑凑,就能拉起一直英勇无比的队伍来,浩浩荡荡的冲进哆义厅根本就不成问题。”
“到了逼宫的时候,您有什么?行家剩下的这几个残兵吗?”
枵昴笑出来,“也不妨将实话告诉你,你以为行仝去一趟翎园,为什么只抓了清城神,却不等着公主露面儿呢?”
“他对你诸多压制很不满意,早已弃暗投明了,至于以后的兵力补给,你是一点儿也盼不到的。”
“你胡。”
陞缕虽然条件反射的反驳,脑子里却是已经浮现出行仝和自己兵力不足时的场景了。
枵昴又怎么会瞧不出他表情里的松动,心中稍安,偏过头去朝身边儿的公主笑笑,嘴上一点儿没松懈,“这还是往轻了,月老和孟婆的感情超越生死界限,又分别了这么些年才和好,爱人被抓,申竺会不倾尽一切相救?”
“他在界这么久,怕是奣域中的神有一多半都会卖他几分面子,到时候,别您想做什么改换地的大事业,就是您能不能在这帝之位上坐安生,都难。”
陞缕脸色变得很难看,这人还真是一句句往他的痛处。
枵昴浅浅一笑,若不是这情景太过吓人,八成又会有一群情窦开没开的少女留着口水围上来。
“您若是真的想下这个手,便是公主交出什么都没用,孟芃她们还是会遇险。”
“只是,到了那个时候……您八成会死得很惨。”
“你别在这儿胡袄。”
陞缕心情焦躁,负面情绪涌上来,完全压不住了,“朕现在已经是帝了,有调度之权,只要朕下令不准出兵,他们谁敢放肆。”
“还真是会自欺欺人。”
枵昴不再忍笑,直接笑弯了腰,“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也不用我多分析,你若是想动手,现在干脆就施法杀人,也免得弄得公主犹犹豫豫的,耽误两军对战的进城。”
“即便是打起来,我也未必会输。”
陞缕还是不怎么福气,“你不过是个落魄的下位帝,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评头论足。”
“我当然没有资格。
枵昴大方承认,在这种事儿上,他一向看得开,“只是我怎么也在哆义厅上坐了三四十年,你呢?”
“帝印还没碰过吧?”
“你……”
陞缕最烦谁和他提起这枚神秘的要死的印章。
他本以为,枵昴仓皇出逃,什么东西都没来得及带,这帝印一定在奣域之郑
既是常用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也该在边边角角的,所以,他推测着一定在哆义厅或蓼聂宫郑
可这几他哪儿哪儿都找遍了,就是寻不到一丝儿踪迹,哆义厅上那群人一问八百遍,都要把他逼疯了。
“你怎么知道朕没拿到?”
他灵光一闪想乍一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