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是不是放肆……放肆至极。”
孑埠确实去了游沐房间,但不是为了照镜子,从进门那一刻起……不对,从进门之前就一直在发火儿。
知道的是他嘴上功夫没比过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吃了炸药呢。
“我要不是看你面子,想着她是唯一能奏虞璇舞的人,我当时就把她弄死了。”
“我告诉你,你给我去教育教育她,这回算她命好,再有下回,我指定饶不了她。”
游沐看着她那个火冒三丈的模样,实在是无奈,“你你,和自己孩子较的什么劲,她就是那么,又没有别的意思。”
“你也了,她不还关心你,帮你把脉呢吗?”
“她那是关心我吗?她那是关心我?”
孑埠这样子看上去八成要疯,这个时候给他啊根儿弦儿他都能秒变窜猴,“她是盼着我早点儿恢复法术,她好能跟着枵昴那个子走。”
游沐一想起这事儿就觉得挠头,犹豫再三还是劝道,“既然她喜欢,你就由了她去吧。”
“我瞧着那陛下待静不错,她们会幸福的。”
“不可能。”
孑埠一口否决,还回身冲着游沐直吼,“你长没长脑子,你那枵昴是什么人,他是上一任儿帝。”
“哆义厅上做过蓼聂宫里睡过的人,他能甘心退位吗?不会的。”
“若是让这么一个带着野心儿人再得到虞璇舞者的相助,那岂不是摆明了要他抢我的帝位,那我这么多年的努力是为了什么?我不可能让他抢了我的。”
游沐皱眉看着他,觉得眼前这个丧心病狂的人实在是陌生,“你不是只想取耆域安身吗?”
当初陞缕占了耆域时他们便这样商定,无论如何将这地方夺回来,毕竟是凌薇殿下辛苦守护的,算起来也是孑埠的本家,流落旁人之手实在是有点儿对不起先人。
只是,旁的地方就不一样了。
哪本就不是属于他的,所有的争夺都可以称作强占,那和不择手段的陞缕又有什么区别?
“孑埠,你听我的。”
游沐看他那个遮掩中带着不忿的表情就知道,他是有了别主意,现在已经不满意耆域这块地方了。
“我们就安安生生的守在耆域,守住这片土地,守住他的子民,至于哆义厅上做得是谁,咱们就别去管了,行吗?”
“我了,我就是要拿下帝位。”
孑埠现在就是个活疯子,好话坏话通通听不进去,“不只要打败陞缕,我还要将枵昴踩在脚底下,我要让他们都不能够阻碍我的光。”
“我是正经的凌薇之子女娲之孙,只有我,才配坐在帝位上,才应该坐在帝位上。”
“孑埠……”
“别了。”
他打断游沐劝告的话,“怎么,你当初不顾家中反对要和我在一起,不就是看中了我出身尊贵,将来能够成就宏图霸业吗?这会儿又劝什么?”
“虚伪。”
“你什么?”
游沐声音都在抖,还不知道心里有多难过。
“你我……是看中了你的出身?”
孑埠还挺得意,理直气壮的反问,“不是吗?”
游沐眼圈儿泛红,整个人都气得发抖,却是已经没了和他吵闹的心思,“是。”
孑埠刚得意的咧开嘴,便听见她又,“是我瞎了眼,怎么看上你这么个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