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虽然心情并不怎么好,但还是很认真的挑了鲜亮的发饰,越是这种时候,越要让旁人看上去光彩照人。
憔悴伤神什么的,自己知道就够了。
她向来随意,梳妆什么的也以简单大方为主,所以并没有用去多少时间,至少……是完全不够匐华反应修养的。
“游静。”
昨晚带着敬重意味的一口一个公主也变了频道,字字句句举手投足都带着怨气。
“你究竟想干什么?”
公主笑得无辜,“我?当然是做个好女儿啊?”
“孑埠了,要你我出去溜溜儿,给手下兵将和侍卫侍女门做个表率。”
“你……”
匐华有点儿急了,“我这样怎么出去呀?”
“不打紧的。”
“既然孑埠催着出门,便是不想让你避人了。”
公主很是温柔的安慰他,“不过,来也实在是你自己的过错,谁让你不心撞到别饶拳头上呢?”
“还是收拾收拾快些走吧,要不然孑埠会冲着你发火儿的。”
她笑得邪魅,倒真是出来了几分那个邪魅的劲儿,“算了,也不用收拾了。”
见他有片刻的犹豫,游静直接夺走他最后额度这点儿权力,“陌缇,你带两个人把神架着,跟在我身后便是了。”
“免得旁人看了本主强人所难,神狼狈成这样还让他亲自走路,总归是不好。”
“是。”
陌缇应下,也不顾匐华那张铁青着的脸,回身就指挥人,“你们两个,过去好好的将神架起来,记得脚千万不能沾地,免得损了神的气力,对身子不好。”
“明白。”
看来这几个人还真没白费心思,办起事儿来绝对比旁人安心。
“走吧。”
公主发了话,看过惊慌失措的匐华之后便自顾自的先出了门,引着身后的人在这安身山中好一通转悠,几乎是能碰见的人都碰见了。
“那不是公主吗?”
“身后那个脸肿成猪头的是谁?殿下新抓了什么人吗?”
“怎么让公主亲自押送犯人了?多晦气呀。”
“诶,你们看,那饶身形像不像咱们公主的姑爷?”
“好像真是,真的很像。”
看来这个议论八卦嚼舌根的好习惯,是走到哪儿都有,就连这大老爷们儿占到百分之九十澳安身山也不能免俗。
“是匐华神……就是匐华神。”
“他怎么变成这副德行了,昨儿大婚仪式上不还是好好的吗?”
“这也太惨了,不会是做了什么事儿惹公主生气才受了罚吧。”
“我看有可能。”
“走,走……跟上去瞧瞧,没准儿能发现什么新鲜事儿呢。”
游静一行溜达到孑埠房门口的时候,身后已经跟了不少了,虽然有人在掩饰有人在隐蔽,但到底是人多力量大,想不暴露都不校
“你这是干嘛?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公主还未来得及带人进去问安,刚刚往门口这么一站,孑埠便自己射出来来,拉着她就往里走,那个急切慌张的劲儿……怎么让人看了这么舒心呢。
“丢人?”
游静甩开他的手,在大庭广众之下反问,“您还知道什么骄傲丢人呢?没看出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