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芃大大方方的接过来,随手翻阅着,却是刚刚看过几页便开始发出称赞的声音,“可以呀老头儿,大手笔。”
“给力。”
“这玩意儿要是拿出去,你女儿我得可有面子了。”
“你就贫吧你就。”
孑埠数落她,欲言又止好几回还是忍不住关心感情上那点儿事儿,“我听申竺现在也和你们在仙游宫?”
“对呀。”
孟芃心中坦荡,一点儿都没有遮掩,“怎么了?”
孑埠本是还在心里琢磨着后头的话该怎么才能不激起自己这女儿的逆反心见她那轻轻松松没有压力的模样又忍不住了,“我你俩到底是怎么着啊?”
“这一拖拖了多少年了?还有戏没戏倒是尽快给人个准信儿啊。”
话这做父王的是真不容易,夫人早逝,虽然身居高位这么些年也没有再娶,弄得这王宫之中连个操心家中琐事的主母都没有,只能事事指望着当爹的。
“原本我觉得这申竺并非可靠之人,但想着你喜欢,为了让你开心在一起也就在一起了,到底你父王折腾了这么些年手里也算是有些东西,不至于让你被旁人欺负了去。”
“但是你们也忒不靠谱了,这一拖又多少年了?这要是放在凡间,生死往复都好几轮了。我也不和你废话,你就告诉我,能不能趁这个机会把人给我带回来吧。”
“怕是不能了。”
孟芃很遗憾的通知他这个好消息,孑埠几乎是一瞬间就苦了脸,“你就不能敷衍我两句?”
“什么倒霉孩子。”
这倒霉孩子瞧着自父王,定了几秒之后噗嗤一声笑出来,“有你这样的吗?我实话也有错?”
孑埠只觉得头疼,扶额掩饰情绪,“现实太残酷,有点儿接受不了。”
孟芃笑了笑,难得郑重的起身绕到父王身后,主动环住他的脖子,“父王,我要和申竺一刀两断了。”
“什么?”
孑埠本是很享受她这亲昵的动作的。
因为申竺的事儿,她负气去霖府,一年到头也回来不了几次,他又怕惹人闲话让女儿遭人议论,不敢前去探望,见面的时间,真的很少了。
不过,一听见这话,他还是第一反应就将人从身上扯了下来,嗖的起身把着他的肩膀各种盘问,“怎么突然要断了?之前也没听你提起过?是不是他欺负你?给你气受了还是在外头找新欢了?”
“这个畜牲,看我不将他抓起来剥皮抽筋,你这样痴情他却不知好歹,什么东西。”
事实不事实的,孑埠这个脾气算是起来了,“那你告诉我,他现在在哪儿呢?是不是还在仙游宫躲着呢?”
“我看刚刚准备好的这些兵将也不用急着交接过去,先等我弄死这薄情寡义的负心汉再。”
孟芃又是自责又是暖心,愧疚就像电流似的,光速流窜到全身上下,心中酸楚,眼泪也就忍不住了。
“父王,我……”
一开口就是浓浓的哭音,还带着哽咽。
“好了好了……”
孑埠见她情绪不好,连忙将人揽到怀里,“是父王不好,斧王不该当着你的面儿这些的。”
“咱们不想那糟心的人了,你就在王宫里安安生生的住下,父王保证,就是把这上下的雄性都提一遍,也一定帮你找到你喜欢的那个。”
“别难过了,乖……咱们不哭了……”
孟芃抹了两把眼泪,从孑埠怀里抬起头来看着他,“父王,他没欺负我……是我自己想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