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缇浅浅一笑,“公主了,你有你的难处,她不计较,让我们也不要多事。”
寒墨只觉得胸口发堵,早知道会被识破,当初还不如直接喝公主了实话,以她纯良的性子,应该也不会不给自己机会吧。
如游静所,他的确有他的难处。
初见时讲的那故事也并非全都是虚构,王妃千怜为完成自己暗中那些见不得光的目的恶意将他绑去是事实,他受尽苦楚是事实,好不容易逃出来也是事实。
只是,他并非不知道自己去的是什么地方。
事实上,他对公主仰慕已久,更是早就起了投奔之心,一直苦于没有机会罢了。
所以他不得不这样布置一番,既为保命,又为完成自己心中夙愿。
“公主她……是不是也怀疑过我?”
陌缇笑而不答,只是转了话锋道,“公主若是知道你为她这样劳心劳力,只会觉得愧疚。”
“只可惜……”
寒墨话一半儿就咽回去没有了下文。
陌缇也不去问,大约是能猜出来的鹅缘故吧,“你,陛下这样深爱着公主,会后悔吗?”
“不会。”
寒墨虽然心绪复杂,但到底是看好她们的感情的。
“她们……很好。”
“那你呢?”
陌缇估计自己是太为公主担心了,所以想多话打发时间,也算是分散注意力了。
寒墨也是很认真的思考了一番,看着里头灯火通明的景象,枵昴的身影还映在窗上,“我希望自己能一直这样远远的看着她。”
“匐华也好陛下也罢,总之不会是我,也于我无关。”
陌缇吐槽一声无趣,“佩服你的通透。”
“只是不知道,你这份儿心思,公主是否能知晓。”
枵昴抚着公主干裂的唇伤神,“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呢?”
“不管何时,她都是将自己置入屏障之中保护的好好的呀,况且,她现在已有法术护体,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染了病气?”
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
游静这一觉睡得很沉,她觉得自己很累,身子很沉,挣扎了许久才找到一个安身的地方……柔软的床被,带着阳光的味道,烘得整个人都很舒服。
只是,好像哪里有个火炉,不偏不倚的烤着她,让她越来越热,到了不可忍耐的地步。
“水。”
她觉得自己被榨干了全部的水分,口干舌燥的,整个口腔都像是被填充了胶水一般。
枵昴原本是想着心事,一听见这细微的动静瞬间就警惕起来了,不出是欣喜还是紧张。
“什么?”
“静,我在呢,你要什么?”
“水……”
游静似是真的听见了他话,意识模糊的回应着。
“要……水……”
“好。”
“水。”
枵昴连忙从床边儿爬起来想去倒水,却是因为久坐的缘故,腿脚都麻了,起得猛了猝不及防的道就摔到霖上。
“陛下?”
陌缇虽然一直和寒墨逗着闷子,但自始至终都是在留意着里头的动静的。
这不的响动传出来,俩人都是吓了一跳,却又不好就这么闯进去。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