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等在营外,和刚才那大汉吹牛。
两人正说的痛快,不想看到夏箐箐牵着羊急匆匆的走过来,陶大山奇怪道:
“箐儿,你怎么又把羊牵回来了?怎么,傅少爷不买啊?”
夏箐箐艰难的开口道:“舅舅,要不我们把这头羊留着吧!”
她说话的时候嗓子有点儿哑,陶大山立时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惊道:“箐儿,你嗓子怎么了?”他上下打量她,越看越怀疑,“有人欺负你了?”
夏箐箐还没有说话,那大汉立时就拔高了声量道:“怎么可能?”
“我还没到傅家当护卫之前,就常听外人说起傅三少爷。你知道外面人怎么评价傅三少爷吗?”他朝陶大山单手比划了个八字,道:“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以前我也以为,这只是外头人捧傅家脚跟,故意给他带高帽。可后头来了傅家,我才觉得,给出这八字评价的人真是太有才了。即便是我们这些下人,与傅三少爷同处一块时,也如那什么风……总之,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欺负女子!”
呸,还如沐春风呢!那刚才掐我的难不成是哪个疯狗?
夏箐箐在心里腹诽道。
不过她不打算与这大汉辩驳,更不想再留在傅家的地盘上,所以非常违心的附和他道:“就是,怎么会有人欺负我呢!舅舅你想多了。”
说完又亲亲热热的拉了拉陶大山的袖子道:“舅舅,我们先回去吧”
陶大山一时有些拿不住侄女到底说的是不是真的。可是傅家如果真是欺负了他侄女,他能义无反顾的帮侄女出头吗?
他拖着一家子老小逃难,总不能为了一个侄女,就将其他人的性命不顾吧?
陶大山犹豫了一瞬,顺从的跟着夏箐箐往回走。
只是他到底还是做不到,将侄女的异常当作没看见。于是走了一截路之后,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原主看起来,和那狗屁少爷明显有什么恩怨。夏箐箐怎么可能老实说,掩饰的笑了笑道:“没什么,就是去的时候忘了,他们有钱人讲究,可能不吃怀了崽的母羊。”
听说是这个原因,陶大山有点内疚,“这个是我的疏忽,只想着快点帮你们把羊处理了,没有仔细考虑。”那富贵人家规矩多,他倒是没有半点怀疑。
只不过看侄女的样子,还是有些不放心道:“那你嗓子怎么回事?他们真没欺负你?”
因为夏箐箐刚才过来的时候,把衣领往上拉了一拉,勉强算是遮住了脖子上的痕迹。他一时倒是没有发现,只是觉得侄女的样子看起来有些不对。
夏箐箐轻咳了两声,道:“没事儿,大概是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吹了凉风,今天又走了一天路,身子有些吃不消。结果刚才见到大人物,一紧张,嗓子就有些哑了。”
陶大山就是想破头也想不出来,傅子蘅会掐夏箐箐的脖子,所以听完侄女的解释,再一联想到自己,想自己还年轻的时候,见到大人物时那种脚趴手软的感觉,对侄女说的话也就没什么疑虑了。
夏箐箐见陶大山没有怀疑,总算是松了口气,说起自己的打算。
“还有就是,经他们这一提醒。我刚才又仔细的算了下日子,越想现在卖羊越觉得不划算。你说,都这个时候了,再过不了多久羊就要生了。眼看着一头羊就要变两头,三头羊了,可我们却以一头的价格把它贱卖了,你说这个账是不是很不划算?”
陶大山赞同的点了点头。正是这个原因,他开始的时候,才会主张将羊带着嘛。
夏箐箐见他点头,只觉得说服舅舅的工程算是完成了大半,接下来,就是需要考虑实际可操作这问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