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爷和阿爸来信说她天赋极高,手上有好几本他们从未见识过的古书,都可为老一辈留下来的瑰宝。
说阿克柳与名巫师的差别只在于年纪和经验。
所以他才用力的招揽她,可现在看来,她差的根本不是年纪和经验,她只是差些年纪而已。
她这一手的巫术,说实话,可以比的过他这满院的巫医和巫师了。
他们还有天赋技能加持,可是她没有呢。
不论是处理吴宝儿的病例,还是刚才那对父子,她都处理得很好。
看得出来,阿爷把她教得很好。
要做好一名巫师,可不止需要是巫医而已,尤其是在成长历练的时候。
阿柳看病的兽人少,练手的也很少,她也显然也知道这一点儿,因此对每一个兽人都很细致,非常认真,细细的叮嘱,细细的开了方,从不马虎。
但就是这么细,不到中午,她还是把排在门外的看病的兽人都处理完了。
阿柳往外看了一会儿,干脆就搬了张小凳子坐在门口打量隔壁两个大巫师的病人,待看到有她看上的病,对方一进屋里,阿柳便回屋拎着自己的水壶过去给他们添茶,顺便围观一下两个巫师给兽人看病。
不过,她到底是刚来,地方还没踩熟,跟他们也不熟,也就默默地看一会儿,并不插话,也没有开口请教。
主要是她怕开口被他们赶出来,毕竟看病最忌讳吵闹的。
看得差不多了她便出门去。
见她这么光明正大的偷师,耿巫师和于巫师半响无语,好歹也顾忌一下不?
阿柳回到自己的诊房,想了想,拿出浆纸写了两个病例和方子,她看了一下时间,将药方交给齐掌柜,“吾要回家,就不去打搅耿巫师和于巫师了,这是吾平时看过的书上有的两个例子和方子,请交给两位巫师,明儿若有时间,吾们可以辩证一下这方子,一块进步,今儿就算了。”
齐掌柜低头去看,发现一个是感冒的病,一个是小崽子惊悸的病,都是很常见的病,特别是刚出生小崽子身体不好,特别容易生病,但方子却与他们常用的略有不同,可能是看病的方式不同,里头有几味药草加的很奇怪,但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到底加好还是不加好。
他觉得有些奇怪,“小柳巫医怎么突然要和耿巫师和于巫师辩证方了?可是他们今儿看的病有什么问题?或者那里处理的不对?”
阿柳摇头笑道:“没有呀,只是交流而已,不是小扁掌柜说的于巫师擅长小崽子病症,耿巫师擅治感冒外感吗?”
那也没有直接把病例和改良过的方子拿出来与巫师辩证吧?
是不是太嚣张了些?
这不该是声名远扬,或是治疗的病例出了问题才要辩证的吗?
还是说看不惯,想挑衅?
阿柳却已经转身回去收拾小背篓准备回家了。
齐掌柜挠了挠脑袋,收下了药方,打算一会儿用中午的时候再拿出来大家讨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