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止凝两只手搭在阚菲菲的肩膀上，直接将阚菲菲转了过来。

“阚菲菲女士，我现在要和你说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嗯？”

阚菲菲似乎是猜到乐止凝想说什么，眸子里闪过一丝狐疑。

“你知道你表哥是喜欢我的，但是我对他，真的没有半点意思的，他是个好人，平常也很照顾我，我感谢他对我的照顾，可是……我真的不喜欢他，不能再耽误他了，所以，也麻烦你以后不要再制造类似的独处空间给我们了，好吗？”

乐止凝按着阚菲菲的肩膀，语气坚定，拒绝的干脆利落。

阚菲菲眸里只闪过一丝失望，表情怔了几分，又挣开乐止凝的双手，耸了耸肩膀。

“止凝啊，你真的准备，这一辈子，都不嫁人了吗？你可以一辈子没有丈夫，但是小暖暖一直都希望有个爸爸，不是吗，你看，他们相处的多好，我表哥，真的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丈夫？”

乐止凝念叨了一句，提起这两个字，乐止凝的回忆又被拉回到了四年前。

他的脚步声，呼吸声，就连身体，都是那样的冰冷。

那是乐止凝唯一的男人，暖暖的爸爸，也是她的噩梦。

可笑，她如今连这个男人是谁都不知道，同床三个月，一直都处在黑暗之中，他的一切，她都无从得之。

只是从那之后，乐止凝就对男女之事，没有了任何兴趣，甚至于任何离自己近一点的男人，都会让她觉得恶心，打心眼里排斥。

“暖暖不需要爸爸，她很懂事的。”

乐止凝从回忆里出来，刚才清澈明亮的眸子却在一瞬间，覆上一层冰霜。

像是一具没有感情的机器，高跟鞋的声音在偌大空荡的楼层里回荡，阚菲菲看着她的背影，刚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

第二天。

一夜未眠，闹钟响的时候，乐止凝还没闭眼，一双眼耀眼如星辰，璀璨生辉，可眼底的黑眼圈，也如黑洞。

办公室里，她使劲揉了揉眼睛，去洗手间掬起一把凉水狠狠的泼在脸上，这才清醒了许多。

昨晚上阚菲菲的那句话一直在她脑海里萦绕，四年前的一幕幕，一直在她脑海里回放，一整个晚上，只有在这一刻，她才恍惚清醒过来。

然后简单擦了擦，拿起来桌子上的设计稿，去总裁办公室。

封煦泽正在看文件，见乐止凝进来，冷眸突然皱了几分，停下手头的事情，转身看向她。

“封总，这是最终的定稿。”

乐止凝将手上的设计稿交了过去，封煦泽只扫了一眼，脸色愈发的沉了下去。

这就是昨天晚上那个小白脸指导她改的设计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