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到独孤兮月,收起扇子,上来一个熊抱:“妤妹妹,哥哥我还以为你真死了。”
虽带调侃之意,但独孤兮月还是听出了其中的关心。
她眼眶微酸:“顾衍,我还收拾够你,怎会就先你一步死了。”
红裳男子不是旁人,正是定远侯的孙子,她表哥顾衍。
独孤容钦一脸嫌弃的看着顾衍,但看到独孤兮月没事,他这个做哥哥的还是很开心。
“独孤兮月,我说你咋能这么破坏气氛,好歹让我伤心一下。”顾衍不满。
独孤兮月破涕为笑,顾衍与她从小就斗气到大,两人相互捉弄。
泪水再次滑下,正如沈一诺说的,她从来都是幸福的,她拥有了这世间他人不可求的关心和爱护,她被很多人捧在手心中。
独孤容钦见独孤兮月哭了,拎着顾衍衣领把他拎开,她靠在他肩上,拍拍她的背,安抚着:“不哭了。”
他这妹妹打小就倔的很,极少落泪,如今见她哭了,自然是心疼。
他们这帮男孩,与独孤兮月情谊最深,也是因独孤兮月性子是个男孩,与他们走的最近。
顾衍被拉开,不满的努努嘴,嘴里小声嘀咕着:“这也是我妹妹。”
安抚好独孤兮月,两人也不做多逗留,都想让独孤兮月休息好,往后有的是时间。
——泉池白烟袅袅,淡淡檀香环绕,池面洒满了花瓣。
独孤兮月坐在池中,一手舀着水,深思悠远,小脸不知是被泉水热气灼红了,还是因想起来的事。
那日,在小溪里。
他与她……
独孤兮月晃过神,猛地摇了摇小脑袋瓜子,整个人滑入池中。
披星和戴月进来伺候,不见独孤兮月吓得一慌。
独孤兮月缓缓从水里出来,差点没把戴月吓的尖叫。
戴月哭丧着小脸:“小姐,你可吓死我了。这中元节也快到,小姐你这样很吓人的。”
独孤兮月这才反应过来,在她昏迷时,已经过了七夕。
她们姐妹商讨着如何过七夕,还恍如昨日。
披星和戴月伺候着独孤兮月更衣,正准备歇下,外头顾粱敲门:“小姐。”
独孤兮月看时辰也不早了,这会儿基本都歇下了,顾粱若没大事,不会找来。
她披了件薄斗篷,让顾粱进来。
顾粱进来后,低声道:“小姐,宫里来人了,在靖国府那,说是不方便过来将军府。”
独孤兮月眉头一皱,难不成是皇上来了。如今情况非常,皇上怎可以随便出宫,若是遇上什么危险,她如何担待的起。
她换了衣裳,匆匆出门,往靖国府去。
长廊上,沈一诺站在暗处,看着独孤兮月匆匆离开,他消失在黑暗中。
到了靖国府,老祖宗和太夫人已经歇下。
管家领着她到了后边湖心小筑,外头候着两名面生的小太监。
独孤兮月再仔细一看,这两人不是太监,而是假扮的太监,看他们的站姿,就知晓他们经受过训练。
见到独孤兮月两人低头恭敬道:“顾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