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 万一登徒子挟恩行凶(1 / 2)东城车站首页

吃完继续上路,乌樟连着赶了几天车,有点疲乏,但他个头太大,马车里待不下,他便将自己缩成一截樟树枝,要小狐狸变回原形驮着上了马车顶,在车顶上晒晒太阳休养一番。

乌樟有点奇怪,沈月白心想,他明明可以变成樟树枝到马车里睡觉的。

非墨赶着马车向南驰去,一路上只歇脚吃了点干粮,终于在太阳落山前到了骏河城。

这一路都没有交流,沈月白在马车里看书、睡觉,不吭一声,非墨赶着马车也不好回头聊天。不尴不尬地到了骏河城,该分开了。

进了城,沈月白眼睛被风沙呼得睁不开,骏河城非常干燥,到处都是风沙。找了间客栈打尖,非墨要请他们吃饭,因为蹭了车,但被沈月白婉拒了,理由是报他救小狐狸之恩。

好嘛,辛苦南来一趟,毫无收获。

但不能纠缠,要有风度。

非墨独自回房间用晚饭,简直吃不下,他想找杜无量聊聊,那家伙是个追妻高手。

想到杜无量就想起了那个小盒子,不知道杜无量又抓了什么,万一受了伤别化在盒子里了。非墨放下碗筷掏出盒子,将将打开就听到了凄厉的鸟叫声,这什么鸟叫这么凶?

打开盒子就是一阵乱光,非墨捂着眼睛睁不开,他心里诧异急了,在盒子里待了两天还能醒着,道行不浅啊。他闭着眼使了个定身咒,乱光终于停了,他这才睁开眼去看盒子。

里面竟然站着两只鸟,小孩拳头大小,长得很像,但羽毛却是一红一绿的。看起来刚出壳不久的两只鸟呆愣在盒子里,脚边是一盒子的灰色羽毛。

这么小,没在盒子里化掉,还能褪毛。这什么品种的鸟,如此神奇?

饶是非墨在这世间活了这么久,也从未见过、听说过这样的鸟,幼鸟时就有妖力能够抵抗缚妖盒,不吃不喝还能照常生长,书上都没写过这种鸟。

解开定身法的同时给房间加了道结界,主要是怕小鸟乱发威伤着旁人,谁知能动弹了反而没动静,两只鸟头挨头的掉了两滴眼泪,眼泪?非墨这下不只是吃惊了,通了人性,那不就是成精了?

等哭够了,红鸟在绿鸟身上蹭了蹭眼泪,从盒子里蹦出来到盘子边看了看菜,不满意地转了转眼珠子,又看向白米饭,立刻叫了起来,绿鸟就蹦了过来,和它一起叫。

叫声清亮而高亢,非墨揉了揉耳朵,把盛着白米饭的碗推了过去。叫声立马停了,两只鸟埋头吃起了白米饭。

两只那么小的鸟,眨眼功夫就吃完了一碗米饭,打了饱嗝,又就着桌上的茶水清洗鸟喙,顺便洗了洗爪子。

非墨闭了闭眼,另拿了只茶杯倒了水喝。两位鸟大爷吃饱后也不理他,在桌上蹦了蹦,又蹦回盒子里靠在一起闭上了眼。把缚妖盒当窝了?

非墨观察鸟观察的起劲,敲门声惊醒他时,他才意识到是沈月白来寻他了。起身时发现那两只鸟也睁开了眼睛,在盒子里蹦来蹦去,看起来有点激动。

非墨开门时沈月白正要离开,她敲了几下门没人应,还以为非墨不在,正要开口说话,突然从屋里扑来两团肉球,还带爪子和尖嘴的那种,一红一绿扑到她怀里死死地抓着她的衣襟,还拼命想要挤到衣襟里面去。

沈月白愣了愣,这是什么登徒子的作为?她

本来是要告诉非墨他们要启程了。她要先去采石,再回骏河城找钥匙,到底是一同过来的,还是要交代一下,所以才不情不愿地上楼来寻他。

哪知遇到了怪事。

她把两只拼命往怀里钻的鸟捧在手上,两只鸟激动得直打嗝,在她的手心里蹭鸟喙,还轻轻的用尖嘴啄他手心,痒痒的,感觉不坏。

她抬头看向非墨,只见非墨一脸的莫名其妙,还有点紧张,“小心被啄伤。”恐怕从这人屋里冲出来的鸟,这人自己也不知道来历。

想将鸟还给非墨,可鸟竟急了,忘记这是在她手上,爪尖用力抓了她一下,一下就见了血。非墨一看就急了,一把抓起两只鸟扔回盒子里关起来,又将沈月白拉进房里擦药。

沈月白推拒着,她觉得没必要小题大做,可非墨力气很大,她挣不开钳着自己的那只铁掌。

“我自己来吧。”沈月白低声说道,她不想和登徒子有太多接触。非墨也想起来之前的事,有点尴尬,于是放开手让她自己上药。

这才想起来,房间里设了结界,沈月白能进来不稀奇,他向来对这人不设防,可那两只鸟是怎么回事?再怎么天赋异禀也不至于这么小就能闯过他设的结界啊。

他趁沈月白涂药的功夫又把两只鸟放了出来,定身咒镇着,两只鸟不能动弹,只能看见满眼的泪水滴答滴答的落下来,一会桌上就湿了一片。

沈月白留意着这边动静,心里非常诧异,有些可怜两只小鸟,她觉得两只鸟很小,很弱小。

伸手摸了摸哭唧唧的两只鸟,没上完药的伤口沾到了眼泪,正要拿帕子擦一下的沈月白……

哪里还有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