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怎么着呢,你都说了阮隅东是高手,又是青天白日的,不会有什么事的,说不定是他路上遇见什么急事了。”温心虽然这么安慰着严婉芝,心里却也是怵怵的。
两个人索性就守在了门口,这样子阮隅东一回来就可以看见。
日落时分,叶尘曦一行人都陆续归来了,却还是没有阮隅东的消息。
“你们两个怎么了,如此无精打采?”叶尘曦一回来便看见守在门口的温心和严婉芝,一个个都是愁眉苦脸的样子,疑惑不解。
“叶师兄,我。。。”严婉芝都带了些许哭腔。
“怎么了这是?”叶尘曦看向没说话的温心。
“阮隅东不见了。”温心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同叶尘曦一一说了之后,闻言叶尘曦也皱起了眉头。
“出去寻的人也没有回来?”
严婉芝和温心都摇头。
再晚一些,紫鸢和嘉措父子三人也回来了,承华赶紧凑到紫鸢身旁将事情始末禀报。
一时间,近月楼里的氛围骤冷,众人都是担忧的神色。
坐在窗前喝着酒的柴达卢望,看着温心那个方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温心脸色不好的样子,他也不自觉地有些低落。
这一夜,没有任何动静,大家却揣揣不安。
第二日下午,木犀镇城南的山里发现了一具尸体,路过的樵夫吓得丢了柴火,连滚带爬地跑回了镇里,去府衙报了官。
“反了反了!如此目无王法,草菅人命!不到十天,这已经是第三条人命了,给我安排人好好查,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府衙内大殿上坐着的张政成,此时气得额头旁的青筋都凸起来了,冲着堂下众人吼道。
“是!”
随后众人散了,分工查案,站在张政成旁边的成德彪低着头,嘴角却高高扬起,此时他心中只觉得天助他也,这木犀镇越是风云涌动,他越是能鱼跃其中,神龙摆尾,想想最近要做的一桩大生意,脸上更多了一些得意。
听到衙门贴出告示,让人去指认尸首的时候,近月楼内明明人满为患,可温心一行人在的包间内却是寂静一片,如同暴雨过后凌晨,黑漆漆,湿漉漉。
后来是承华与紫鸢去衙门将阮隅东的尸首领了出来,安葬在了城北的香山寺附近的山头上。
温心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样,明明前一天还保护她,帮她瞪着柴达卢望的阮隅东,突然之间就变成了冷冰冰的尸体,对于这样突然来临的生离死别,温心一直学不会怎样去面对。
身旁的严婉芝早就哭得眼睛都肿了,她觉得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要出去买什么软糕,阮隅东就不会出去,更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
温心只是抱着严婉芝,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严婉芝,毕竟温心自己心里都觉得有愧。
“别哭了严丫头,再哭不好看了。”白墨寒柔声对严婉芝说,没想到严婉芝却哭得更凶了,吓得他赶紧躲到李泽背后,不敢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