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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经快十一点了，寝室也早就过了门禁。

这条路僻静且漫长，连汽车的鸣笛声在夜里都显得恰到好处。

顾从瑾大手不动声色的扣着江妗的手腕，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姑娘现在很脆弱，他不能放开她。

掌心的温度抚慰了江妗糟糕的心情，她也装作没有发现的样子，不自在的悄悄动了动手腕，想调整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顾从瑾本来正懒散的看着前方，察觉到她的动作，偏头看她，

“怎么？不舒服？”

“嗯，有点紧。”

“那我松点？”

“好.....”

过了半晌，顾从瑾突然开始低低的笑，似是发现了什么令人愉悦的事情。

江妗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糟糕的对话.....

“别笑了！”

江妗恼羞成怒的甩开他的手腕。

“好，不笑，”

见她瓷白的皮肤染绯色，顾从瑾也收了笑，转了话题，

“现在我们都回不去了，怎么办？”

“啊。”江妗也忘了刚才的事，考虑到这个问题，她很认真的提了个建议，“要不我们去开个房？”

“......”

顾从瑾偏头清咳了一声，脑子里不受阻碍的闪过一些不和谐的画面，他调整了一下表情，随即转过头，思考了一会儿，故作镇定的道，

“最近帝都还挺不安全的，特别是酒店。”

“.....怎么？”

“次何飞去住酒店的时候，发现了针孔摄像头，”顾从瑾想了想，一本正经道，“而且那阿姨用浴巾擦马桶。”

“.......”

他的语气听起来不像开玩笑，江妗不适的皱了皱眉，

“那我们总不能睡大街吧？”

“那倒不至于，”

顾从瑾轻笑，揉了揉她的脑袋，动作温柔，

“跟哥哥走吗？哥哥带你回家。”

......

顾从瑾在帝大附近有自己的公寓，只是因为常年泡在实验室，所以回家住的次数也很少，公寓就这么一直空置着，不过每周都有人按时打扫，倒是也能住。

顾从瑾带着江妗到公寓楼下时，江妗打量了一番周围，侧头看了看他，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凝重。

察觉到江妗欲言又止的表情，顾从瑾拉着她进羚梯，按下楼层偏头看她，

“有什么就问？”

江妗犹豫了一会儿，手指一直在衣角搅着，她抬起头欲言又止，看着顾从瑾鼓励的眼神，她终于胆战心惊的开口道，

“从瑾哥，这房子，是你租来装逼的吗？”

“.......”

似是觉得荒唐，顾从瑾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时候电梯已经停了下来，他拉着人出羚梯，这才回过神不可思议的看她，

“装逼？”

“........”

这也不能怪江妗，前段时间许念一直在给他灌输顾从瑾很穷这件事，再加他平日确实很低调，所以江妗对他很穷这件事深信不疑，甚至为了维护他的自尊心，一直没有在他面前提这件事。

但是现在.....

她觉得她电脑里躺着的“论一百零八种包养顾从瑾”的方法像是在嘲笑她是个傻逼。

江妗吞了吞口水，见顾从瑾正似笑非笑的的看着她，

她眼皮跳了跳，还挣扎着问了一句，

“有房产证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