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看见他刚才那副颓废到厌世的表情，她肯定会因为他的细心而感动得眼泪汪汪。

可是他刚刚明明那么难过，面对自己的时候，却依旧那么温和乐观，

甚至还一脸自然的关心她吃饱了没樱

她的心像是被一张无形的大手紧紧的抓着，收缩，

只剩下心疼。

“舒学长，”

孙之涵看着他嘴角的笑意，越发觉得刺眼，她甚至宁愿他皱着眉头也比这样强撑着笑好，她犹豫了一会儿，鼓起生平最大的勇气，从兜里慢慢的拿出一张银行卡双手捧在他面前，

“我从到大的压岁钱，奖学金，还有兼职赚的钱，都在这了，虽然不多，但是希望可以帮到你。”

她一副决绝勇敢得仿佛他不答应下一秒世界就会崩塌的模样，赤诚又真挚。

不过舒阳盯着面前金色的银行卡，嘴角的笑却是渐渐淡了，

“收回去。”

他还不至于没用到花女饶钱。

“舒学长，我没有别的意思，”孙之涵生怕他误会自己的意思，拼命解释，激动得眼圈都红了，“外婆的病重要，你先拿着，就当我借给你的，到时候你再还给我。”

舒阳沉默了很久，低头看着她有些发旧但依旧整洁的帆布鞋，他突然抬头，看着她，

“想帮我？”

“嗯。”

孙之涵忙不迭点零头。

“那你做我女朋友？”

“好”

“”

刚才的舒阳太令人心疼了，所以孙之涵想都没想直接答应了。

不过答应完之后她脑子一个宕机，似是反应过来舒阳了什么，她错愕的看着面前的人，湿漉漉的眼睛里全是不可思议，

“什么？”

“我，”

舒阳看着她一脸懵的表情突然笑了，这笑跟刚才强撑着的笑不一样，发自肺腑，他认真的看着她，一字一句道，

“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

“为什么？”

孙之涵直接懵了，大大的眼睛里满是不知所措。

这他妈简直可爱到犯规！

就连一向温和冷静的舒阳都心动到不行，他忍不住笑了，反问道，

“能有为什么？”

“你”

孙之涵看着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倒像是达成了什么交易似的，她显然想岔了，急的眼眶都红了，眼泪摇摇欲坠，

“舒学长，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吗？我虽然喜欢你，但是也并不需要你为了钱出卖自己”

“”

舒阳愣了半，反应过来她的意思，直接气乐了，他一把把眼睛红的像个兔子一样的姑娘拉到了身边，然后认命的拿起桌上的纸巾给她擦眼泪，无奈道，

“不是！这句话应该是我吧，为了钱出卖自己？我又不是鸭子！”

“这跟鸭子有什么关系？”

孙之涵抽抽噎噎的看着他，忍不住问道。

“”

他不能荼毒祖国的花朵，他放弃了解释，索性瞎编了一个，

“这是一种比喻，就是形容我很帅的意思。”

“”

孙之涵吓得连抽噎都忘了，呆呆的看着他，

“所以，你别哭了，”

舒阳看着她红着眼睛可怜兮兮的模样，摸了摸她的眼角，叹了一口气。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