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转过身看向秦桑姐妹之际,却是像赶苍蝇一样的挥手。
“赶紧出去,冲撞了阆家小姐,你们在通县都找不到活路,还不快滚!”
若没有贵客,再小的生意,掌柜的也会接待。
可和大家小姐相比,两个乡下丫头能买几文钱的东西?
“姐,我们走吧。”秦柔红着眼睛,委屈的拽着秦桑的衣袖,却不想给姐姐惹祸。
轻轻拍拍妹妹粗糙的小手,秦桑神色微冷,瘦削的身子却是站的笔直。
“同样都是客人,掌柜的狗眼看人低,我们乡下人自然是惹不起。小女子在这里祝你门可罗雀,早日关门大吉。”秦桑说完,也不看掌柜的愤怒的脸色,拉着秦柔便走。
也是秦桑忘记了这是个尊卑观念极强的年代,在这条繁华的街道,可不是老百姓能进的起的铺子。
“阆家小姐?”秦桑轻声自喃,下意识的想到那个被誉为通县医术最好的廊大夫。
“姐,你说什么呢?”秦柔问道。
“姐刚才说,隔壁那条街上有一家布店,好像卖碎花布,咱们去那买。再给你扯两根头绳,买两朵绢花戴。”秦桑笑道。
管她阆家小姐,还是阆大夫的,秦桑又不认得,便也没放在心上,却不知那对兄妹都是心思狭窄之人,日后都巴不得弄死她。
晚来一步的老顾,本是想接姐妹俩回家,见她们逛街挺高兴的,便没有露面,只是不远不近的跟着。
“老板娘,你们那棉花为啥放外头啊?不怕脏了吗?”秦柔挑头花的时候,秦桑好奇的指着铺子外头的一袋棉花问道。
“嗨!我家那小子淘气,去库房里玩水,把一袋子棉花弄湿了,还染了几匹布,这不就打算赔本卖了,省的都砸手里。”
老板娘倒是个爽快人,瞧着姐妹俩穿的都不好,便问道:“丫头你要不要看看?那棉花等日头足了好好晒晒,敲打敲打也是能用的,婶子算你五文钱一斤。”
正常棉花近二十文一斤,秦桑一听就决定要了。
做棉衣或许不好,可冬天做棉鞋一类的,或是给秦柔做抱枕玩偶却能用。
“这布咋卖的?”秦柔瞧着是两匹浅色布染了大半,也动了心思。
“十文一尺的细棉布,丫头要是看中了,就给十五文一匹,做里衣啥的都用得。”老板娘肉疼的道。
要不是自家每年都得有点有问题的布匹,根本就用不完,可舍不得这个价钱卖。
“那我都要了,不过我们姐妹俩也拿不动,得先放在您这,一会再过来拿。”秦桑立马拍板道。
这个价钱,捣鼓一下或许能换点做买卖的本钱回来,秦桑自然不会错过。
姐妹俩又去买了些调味品和米面,秦桑才忧愁的拍着脑门道:“糟了,我忘了问老顾在哪集合了,我去哪找他,这么多东西怎么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