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赵东家久等,是晚辈的不是。”秦桑客气的颔首致歉。
“丫头,以后你就唤我一声赵叔。酒楼的生意好转,你也是看到了,咱们今儿谈谈这菜谱和药膳的事?”赵进财倒也不饶弯子。
几个菜谱,就能让酒楼生意大好,加上自己已经收益于药膳,赵进财作为生意人,自然是不会耽搁赚钱的时间。
“好啊。”秦桑浅笑,眉眼弯弯,遮住了眼中的光华。
赵进财显然是早就有所准备,两人才说两句话,便有人送来了文房四宝。
“丫头,你那些菜方,若是在府城或者京城卖了,许是能值个百十两银子银子以上。但赵叔我囊中羞愧,按照一个方子八十两给你算,现在先付你五十两定金,待酒楼的生意缓上几日,再付你剩余的银子,可成?”
赵进财说话的时候,老脸不禁泛红。
以赵家的家底,真要把银子结清了也是能的,但手头上周转的银子就吃紧了。
最重要的是,赵进财怕秦桑拿了银子,之后就不再卖方子给他,也是想拢住秦桑的意思。
“这是我写的合作书,赵叔还是先看看再谈吧。”秦桑不接话,倒是把提前拟定的协议书递给赵进财。
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赵进财愣了一下,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认真的看了起来。
只是在看到秦桑提出的合作方案后,赵进财的脸色不禁有了几分变化。
佩服一个小丫头能想的这般缜密,连方子外泄等问题该如何处理都写的明明白白,也惊叹秦桑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竟是看不上卖方子的银子,想要长久的拿酒楼的分红。
若是和秦桑谈生意的不是他自己,赵进财觉得他只能是赞叹秦桑做生意的天赋。
可偏偏……
“丫头你这般……胃口太大了些吧?溢香酒楼可是赵家祖传的基业,如此做法与卖了又有何区别?”赵进财沉着脸问道。
“赵叔若是看仔细了,便该知道我的方案对双方有只有利益。这溢香酒楼是赵家的,东家也永远只是赵家的,我不过是那三成的红利,且只有药膳如此,绝不会越距。”
秦桑嘴角依旧微扬,既不强势也不因赵进财的态度而慌张,端的是沉稳大气。
“我若拿了固定的银子,便只会在缺银子的时候卖方子。但我若能拿红利,为了自己多赚银子,也会不断的提供新方子给赵叔,甚至在综合考虑下,不会有自己开店的想法。”
秦柔最后的一句话说的很淡,却是如同重鼓敲在赵进财心窝上,疼的他直咬牙。
只要秦桑手里的方子多,只卖方子的银子就不愁开一家酒楼。
而有钱的人很多,冲着秦桑的方子,也会有人愿意与她合作,说不定给出的红利更诱人。
“若赵叔觉得吃亏了,不如再加上一条吧。”
秦桑民口茶水润喉后,继续道:“我提供给赵叔的方子,只在我有生之年在贵酒楼拿红利。我的后人届时是想一次性卖了方子,还是如何,让后人自行去解决如何?”
秦桑看似是退了一步,实际上却是给赵进财挖了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