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氏来公婆屋里抱儿子回去睡觉,保长却道:“你和秦桑关系不错,以后多走动些。那丫头是个本事的,只要你不存坏心思,她不会亏待你的,对虎头有好处。”
“哎,媳妇知道了。”闵氏身子一僵,应了一声便退下去。
出了门闵氏便流下眼泪,她是想和秦桑搞好关系,却不是带着目的的,只是觉得秦桑人好,活出她想的样子。
可……
抱着儿子,闵氏快步回屋去,心里头的苦闷越发浓重了。
女子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闵氏嫁了个不靠谱的男人,这辈子还能如何?
这是眷村的好日子,衙差又丈量了大半日,这才把要开荒的山地都打了庄子做记号,也省的以后有人赖皮。
在顾家吃了三顿饭,还收了不少好处,两个衙差回去时坐着牛车都觉得舒坦。
而整个眷村也都忙了起来,开荒的活不是一两天能干完的,早些种上药材才能赚银子不是?
“秦桑,求你去给我家婆婆看看吧!她身上都臭了,脓水流的哪都是,从县里请来的大夫都说救不了。”
“我给你磕头了,你就去看一眼,要是你也救不了,我婆婆就只能等死了!求你别记恨着之前的事,就给我婆婆看看吧。”
开荒的第二天,胖婶的大儿媳跑来山地求救,不等秦桑开口就砰砰的磕头。
倒不是这大儿媳妇孝顺,而是她到了她伺候的日子想偷懒,又嫌味大就没管胖婶,才闹出的事。
胖婶家不愿跟着开荒,也不愿挣秦桑的银子,只能去县城里干灵活,现在只有胖叔一个老爷们在家。
而胖叔也嫌弃胖婶,就轮到哪个儿媳妇伺候婆婆,他住到哪个儿子屋里去,刚好今儿回屋换衣服发现不对劲了。
“你这人咋这样呢?桑丫头连话都没说,你就一个劲儿的磕头,好像我们桑丫头咋地你了似的。”
“要我说,你这心肠可是不咋地。这是想气的桑丫头不去给你婆婆看病,还是想毁了桑丫头的名声?”
“赶紧的起来,有话说话。看病给诊费,桑丫头看不好你们家也不许说道,这大夫又不是神仙,没道理县城的大夫治不好,桑丫头就一定能治得了,大家伙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啊?”
刘婶子和宋寡妇一唱一和的,扯开嗓门喊话,并把大儿媳给架了起来。
衙差在顾家吃了好几顿好菜好饭的,但凡是懂人情的都明白,秦桑这是替他们招待的,所以见刘家和宋家来帮忙开荒,他们也跟着过来了。
人多干活快,顾家的荒地看着多,收拾起来也就是几天的事,他们再弄自家的也赶趟。
而且秦桑不整好荒地,也没空教他们怎么种药材,更没空帮大伙育苗不是?
“是这个理儿,这人到底啥样了,咱们也跟着去看看。都是一个村的,真要是不行了,也好搭把手。”
有人开腔,其他人都配合。
秦桑倒是没多心,她是大夫,去看病人再正常不过,一两次收不到诊费也没什么。
“婶子,你听说过胖婶是咋回事吗?”秦桑回家去换干净的衣裳,路上询问刘婶子,总觉得哪里有些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