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病人的情况需要长期服药和外敷药物,至少要两三个月,最少需要十几两银子。”
秦桑把话说的明白,选择权交给胖婶的家人。
能否救活尚是未知数,这一家子又是无赖人家,不得不防着。
“这……”
几个儿媳妇脸色都难看的很,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们以为是一个村的,秦桑会不好意思开口,反正秦桑家里有药材,出手了总不能半途而废不是?
“这啥啊这的!救不救你们一句话的事,你们做儿媳妇的都下不了决心,难不成还让桑丫头搭了功夫又搭药钱的?”
“可不是,现在村里大多数人家都忙着开荒呢,哪有闲工夫管别人家的事,你们赶紧的给个准话。”
“桑丫头,要不咱们都回吧。可别回头人没了,还得贪官司!”
……
靠近窗口的人都听的真切,纷纷指责胖婶儿媳妇不顾婆婆生死,也有劝秦桑走的。
虽然说弱者会被同情,可也得分情况,今天跟来的人都是给秦桑助威的,怕她在胖婶家吃亏,可不是和胖婶交情好。
“给句痛快话,我刚才给病人吃了退烧药,你们要是不想治,这药钱和诊费我也不要了。要是想救人的话,我开张药方,你们赶紧让人去县城买药,再多买些干净的白布回来,她的情况拖不得。”
达到想要的效果,秦桑这才开口,也是不想让病人白白耗费抢救的机会。
秦桑不喜胖婶,但对病人却不能带着私人情感,这是大忌。
“救,咋能不救呢!你写方子,我这就找人去买药。”大儿媳被逼的不得不开口。
“大嫂说的容易,咱们哪来的银子啊?这没分家呢,银子都在娘手里攥着,买药还能赊账不成?”
其他两个儿媳立即反驳,说的也是事实。
“这都关系到娘的命了,哪里还是说这些的时候。娘的银子,终归是在这屋里的,咱们一起找找,先救了娘再说。”大儿媳低着头说话,不知在算计什么。
“成,你们找银子,我先写药方。”秦桑退到窗口,朝外面道:“婶子们,麻烦谁给我找一截没烧干净的木条过来。”
在包袱里拿出两块备用的方巾,秦桑打算代替纸张用,还有一张是用来包着木条的,免得脏了手洗不干净。
口述药方是行不通的,村民对药材不熟悉,根本就记不住,很容易开错了药,那就是要命了。
“你们请的大夫怎么说的?可有留下什么药?这段时间你们给病人吃过什么药?如何处理烫伤的?”
秦桑写完药方之后,问出自己不知道的问题,并着手清理创伤面,由着妯娌几个翻找银子。
“县城的大夫说没救了,我娘那日从县城里回来带的药用了三天,之后就心疼银子就没再买药,疼的时候就用酒洗洗。这是药方,原本说最少要用半个月的。”
大儿媳把药方放在胖婶枕头旁,又转身去找银子,生怕被妯娌私吞了一部分。
秦桑没心思管那些,只希望胖婶对三黄膏不会过敏,这可是古中医留下的瑰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