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保长琢磨了一下,试探的道:“咱们都是乡下人,不用那么大的排场,想来祖宗也是不会怪罪的。”
虽说死者为大,可不管任何时候都得先顾着活着的人。
只是这话心里都清楚,却不能说出口,否则就是不孝。
秦桑感激的笑笑,保长能说出这样的话,是真的为他们姐妹考量了。
“我县城里的铺子,保长叔也看到了,每天都有进账的。等老顾伤好了也会再去打猎,镖局那边还没有给他结清银子呢。还有药田,也马上就有收益了,家里的日子过得去,便不在这事上节省了。”
“这辈子,也就这么一次,我希望先祖们风风光光的来眷村,能原谅我们不孝,让他们在地下不能安眠。”
秦桑说的都是明面上赚钱的事,除了自家人之外,秦桑不想主动让任何人知道她赚钱的路子,以及家底薄厚。
保长闻言,便安下心来,不再劝说秦桑省着些银子的话,心里更加坚定要跟着秦桑种药田的念头。
只是眼下家里的银子已经不剩多少了,再购置山地也有困难,只能先且这样。
买的酒和预定的猪肉,店家都说要的量大可以送货上门,秦桑自是乐得省点事。
但各种油盐酱醋和米粮这些,还是得购买一些,一不小心就装了半牛车。
知道秦桑是心里有算计的,保长这次倒是什么都没说。
可两人被人盯了一路,也丝毫没有察觉。
“桑丫头,你觉得我家虎头咋样?能不能和你学医?”回村的路上,保长闲话问道。
“保长叔不打算送虎头去念书吗?”秦桑有些诧异。
在这个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时代,保长竟然想让孙子学医?
“桑丫头你是不知道,供个读书人哪里有那么容易啊!”保长感叹,“当初我倒是想让儿子念书,可结果供了好几年,把家里好不容易攒的二十几两都花光了,到头来……”
保长重重的叹息一声,不愿再说下去。
秦桑也是知道保长儿子是个好高骛远,却又没本事的浑人,便道:“保长叔要是有这个意思,把虎头送来和秦柔他们一起学习也是可以的。以后便是不做大夫,也当识字了,也能知道咋样保护自己。”
“不过等虎头再大点,叔再从新考虑要不要供他读书,或者学其他的手艺。咱们的药田,供个读书人还是没问题的。”
保长眼睛一亮,刚要开口说话,便被突然窜出来的六七个流氓给吓了一大跳。
急忙把牛车停住,保长冲秦桑喊道:“桑丫头,这里离县城不远,你赶紧往回跑,去报官!”
“是我连累叔了。”秦桑苦笑。
还能往哪里跑?
牛车后头也有人堵上来了,断了她的后路。
悄悄的捏住袖子里的银针,秦桑犹豫着要不要出手,她没有把握能赢了人数众多的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