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的事她不懂,也不想碰触。
至少现在,她没有精力去经营陌生的感情。
“照打不误。”老顾铿锵有力的回道。
秦桑脚步一顿,随即快速钻进厨房。
耳畔是秦柔几个叽叽喳喳的讨论声,可秦桑心头却只敲打着老顾说的那几句话。
他,真的可以托付终身吗?
可以交付一片真情吗?
可老顾到底是谁,还有她必须隐藏的秘密……真的合适谈论爱情吗?
最终是喝的还有一丝理智的保长帮忙,这才把几个死活不肯下桌的酒鬼给送回家去。
酒席散了,帮忙的妇人们帮忙把东西收拾好,闵氏赶着自家的牛车,和几个有力气的妇人将桌椅瓢盆等东西挨家送回去。
而秦桑则是照例将剩下的饭菜都送出去,没用完的肉菜等,只留了一小部分,其他的也都给了帮忙的妇人。
“桑丫头,以后再有啥要帮忙的事,可别忘了叫上婶子。”
“我看你是稀罕桑丫头这大方劲儿吧?”
“说的好像你不稀罕似的!这么大的油水,还有大块的肉,家里几天都不愁吃啥了!比过年的都好。”
……
妇人们临走时纷纷和秦桑打招呼,自然也不会忘了相互打趣一番。
秦桑笑着将客人送走,便开始整理今日收到的礼份子。
村民送的倒是好整理,多是一些鸡蛋和米粮,也有一些送青菜的。
随银钱的很少,二十文已经是村里的大分子,都是亲自给秦桑的。
而县城送来的礼,除了一些糕点禁不住放,秦桑琢磨着给保长和族老们家里送去些,剩下的都整理到仓房,分门别类的放好。
“姐姐,等咱们家明年盖新房子,这些东西是不是就可以摆进去了?”秦柔也跟着整理,对好看的花瓶和灯笼等最是爱不释手。
“嗯,到时候把咱家那匹粉色的缎子给你做成床幔,再去铺子里买一套窗帘,给你屋里再添置个梳妆台,保准和地主家的小姐差不了多少。”
秦桑本还头疼瓷器等物不好置放,现在听秦柔一说,倒是想起来明年盖房子都用得上。
想到盖房子,秦桑便想到她和老顾现在是名义上的夫妻,还有老顾今天的眼神和维护她的话语,脸不自觉的就烧了起来。
“姐,你是不是喝多了?脸好红啊!”秦柔一抬头,便看到走神的秦桑,担心的去摸她的额头。
“不收拾了,咱们明儿再接着弄。走,睡觉去。”牵着秦柔的手,秦桑使劲儿甩甩脑袋。
大概是她喝酒的缘故,误会了老顾的意思也说不定,等就醒了就一切都正常了。
那她干嘛要庸人自扰?
四海酒楼。
王家父子伤重,酒楼却还是得营业,否则东家那边无法交代。
后院之中,王多金刚刚让阆举诊治完,疼的满头大汗,腿却半点也动弹不得。
“明日秦桑再不过来,你便亲自去请。”阆举用命令的口吻道。
“你确定她不会害我?”王多金依旧不信秦桑能给他希望。
“只要你能站起来,我便将舍妹许配给你。且,我会帮你研究药膳方子。”阆举循循善诱,“并且我会资助你单独开一家酒楼,难道你想一辈子给王家做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