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胖婶家的男人天天借着打工的由头去县里,家里就剩下一群女人和孩子,刘叔和他的几个儿子也不好参与进去,便都站在院子里防备自己女人会吃亏。
“刘婶儿,咱们先歇会,要不要我给你倒碗水去?”秦桑上前问道。
一直打砸也不是事,而是要把事情从根解决了。
“桑丫头,婶子我这心里头憋屈啊!”看到秦桑,刘婶子的怒火消了不少,眼睛一红道:“我知道这半年咱们两家走的近,再加上大丫的事,有不少人面上不说啥,背地里骂我们是你家的狗腿子,更难听的话都有。”
“可咱们最初往来的时候,是因为桑丫头你救了我男人的命。这人心换人心才处到今儿个的!婶子承认跟着你们家赚了些钱,可村里跟着你们种药田的少吗?为啥就看不过我家的日子红火了?”
“婶子别难过,嘴长在别人身上,咱们自己行的直就不怕那些腌臜的话。”秦桑劝慰道。
刘婶点头,大声道:“今儿我就把话搁着了,你们背地里骂我们一家的时候,心里头想的啥大家伙都清楚。要是知道桑丫头会发迹,你们早就去抱大腿了。现在想做狗腿子做不了,那是你们没那个命!以后谁想嚼舌头找我来,看谁的胳膊粗!”
刘婶撸起袖子,大有不服就来打一架的架势。
秦桑欣赏刘婶这股劲儿,要不是有刘婶的泼辣,刘家说不定被欺负成啥样,他们也不可能有交集。
恩怨分明,刘婶子活的真实。
“保长叔,这事虽然和我没有直接关系,但也是有瓜葛的。今儿的事,您按照规矩办,该咋地我们都配合,绝不会给村里添麻烦。”秦桑拍拍刘婶的手背,转身对保长道。
不给村里添麻烦,但村里解决不了,那就去衙门说话。
果然,秦桑的弦外之音有不少人听懂了。
金子媳妇吓得扑通跪在地上,冲着刘婶磕头道:“婶子求您了,我以后当牛作罢的赔罪,千万别把我家胖丫送官啊!她是个丫头,进了衙门这辈子就完了啊!”
“哼,现在知道害怕了,那咋不知道好好管管?那么大的丫头了,背地里却这么干,要不是听你们大人说的谁信?”刘婶冷哼。
秦桑颔首,她也认为村子里的谣言,定是先从大人开始的。
“保长叔,您给个准话吧。”秦桑看向保长,对金子媳妇的求情视而不见。
这次的事不严肃处理,日后岂不是要闹出人命?
“刘二丫的医药费,胖婶家出,再给一两银子补身子的钱。”保长说完,扫了院子一眼,头疼的道:“念在胖丫不是有意要杀人,还没到及笄的年纪,由她娘替她去祠堂挨五个板子。不过胖丫得打扫祠堂一个月,刘家让人看着。”
“凭啥要赔钱?我把胖丫交出来,让他们打回来呗,打死了我也不追究!”
胖婶嗷喽一声站起来,指着刘婶喊道:“她把我家都砸成这样了,保长你说让她咋赔?可不带偏心的,要不我不服!”
保长本来还心虚,毕竟胖婶家被砸坏的东西不少。
可听胖婶说让刘家打破胖丫的头抵赔偿,顿时气得脸都黑了。
“愿意打你们自己打,就是打死了那也是你们家的人去抵命,凭啥让刘家人做?你们打人还有理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