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布匹和棉花要买的量大,除了做被褥外,秦桑还准备给几人扯几套衣裳的布料。
“你听说了吗?那四海酒楼的王掌柜,就是被小神医给治死的。”
“你听谁说的?小神医的医术那么厉害,我邻居家的堂叔的老寒腿就是在她那拿药治好的,不能治死人吧?”
“这话还能有假?我小叔子的小舅子的二叔在棺材铺做伙计,可是听四海酒楼的伙计说的,就等王掌柜下葬之后,那王家的公子就会去找小神医要说法了!要我说,一个十岁出头的小丫头就算医术好又能好到哪去,以后可不能让她给治病,万一把命赔里面可就不值了。”
两个来买布的妇人,心思根本就不在买布上,而是东瞅细看的大声聊天。
正在结账的秦桑掏银子的动作微顿,转首看向二人,见她们眼神飘忽不定,便明白她们是故意这么说,想要散播谣言。
见林掌柜要开口,秦桑朝她递了个眼色,这事她自己解决便可,不能给林掌柜添麻烦。
“你们说小神医治死人,可有证据?那王掌柜又是得了啥病才被治死的?”秦桑一副好奇的样子,询问二人。
“哎呀,具体的我是不清楚,好像是把王掌柜的腿给锯了,然后人就死了呗。”妇人高声道:“这小神医别看年纪不大,那下手可是狠着呢,好好的腿说锯就给锯了,又不是柴房的木头不是?”
“大婶儿,乱说话会吃官司的,你这么会功夫可是至少说错两件事了。”秦桑竖起两根手指,笑眯眯的道。
“小丫头片子瞎说啥呢?我啥时候说错了?”妇人恼怒的看向秦桑,就想要伸手推她。
秦桑灵巧的躲过,笑道:“第一,那王掌柜父子不过是随了主家姓氏的家奴,当不起你一句公子。第二,据我所知王家父子的腿在夜里被山匪打断,医治数日无果后求助到小神医那里,并没有被锯断腿。”
“你一个黄毛丫头,还能知道这事?巴不成是小神医的人吧?”妇人打量着秦桑,阴阳怪气的道:“我可是听说小神医身边有好几个小丫头,年岁都不大的。”
秦桑嗤笑,确定对方并不认识她,也不打算说出自己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大婶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就成,毕竟县城就这么大,日后真的要打官司想找个大活人也不难。”
将银子付清,秦桑又道:“对了,大婶儿可能不知道,王家父子求诊时还签下了手术同意书,生死皆由他们自己负责。也就是说,不论医治的后果是什么,他们都没有资格去找小神医的麻烦。”
“啥?还有这样的事?那小神医不是坑人吗?”妇人大喊道,生怕别人听不到她的话。
秦桑面色微凝,此刻再不确定对方就是在故意抹黑她的声誉,那就是傻子。
“大婶儿到底是谁的人?既然连小神医是谁都不认识,为何要抹黑她的名声,污蔑她的医术?难不成这天下的大夫在看病治人的时候,都得保证病人一定要长命百岁,要不然就是谋杀吗?”秦桑冷声质问。
“你嚷嚷啥!”妇人见秦桑如此,也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叉腰喊道:“老娘活了几十年了,还没听说哪个大夫治病的时候先说这种话的,难不成那小神医就是想要下黑手,所以才要提前做准备?”
妇人并不想理论,她要的就是确定秦桑的不对之处。
有术前同意书在,官府也无法介入这件官司,因为王多金连递状纸的资格都没有。
可舆论却能毁了秦桑,让不认识她的人,或者是对秦桑的医术没有明确认知的人,怀疑她的能力到底有几分,岂还敢去药店买药?
“掌柜的,这里有人造谣抹黑我,还污蔑刚刚丧父的王多金不守诚信,烦请你派人去官府一趟,就说我秦桑要状告刁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