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惊呼,手中的面碗险些扔到地上去。
秦柔对秦桑的依赖,便类似于对母亲的那种,毕竟是原主一手带大的妹妹,这倒是可以理解。
可老顾已经是大叔的年纪了,却把一个十多岁的丫头当做娘亲,秦桑绝对接受不了。
“胡思乱想什么呢!”
老顾黑了脸,接过面碗转身出了厨房。
他绝不承认自己接碗是怕秦桑烫手,而不是着急吃东西。
“还好不是那样,要不然我该考虑要不要离开了。”抚着胸口,秦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开始收拾厨房。
门外的老顾闻言,气呼呼的把面吃光,连葱花和汤都没剩下。
到底是他表白的太隐晦,还是秦桑真的没有开窍?
为何会认为他有恋母情结?
“我在你屋里放了肉干,你也听说了村里有野猪群闯入的事吧?十五没有查出什么来,我这心里头不安生,你以前总进山,可发现不寻常的地方?”
秦桑很自然的接过空碗洗涮,并回头看了老顾一眼询问道。
“我明儿进山去看看。”老顾道。
“嗯,那你要小心,把十五也带上,遇到危险也能有个帮手。家里的药都重新归类了,你需要什么就带着,别舍不得。”
刷碗之后,秦桑便准备离开厨房。
老顾跟在秦桑之后嗯了一声,见秦桑回房也没有止步的意思。
“有事?”秦桑要关门的时候,才发现老顾还在跟着她。
“你没有什么……话想说?”老顾本想直接询问荷包的事,却临时改了口。
“啊?”秦桑懵懵的看着老顾,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等你想起来再说吧。”老顾到底不好意思张口,只能转身离开。
反正秦桑不可能送给别人荷包,他也不急于非得此刻要。
可那荷包长什么样子?
还没见秦桑绣过花,老顾心中很是期盼。
“莫名其妙,我有什么要说的?”秦桑耸肩,将房门关上后便直接爬上炕。
这两日休息的始终不是很充足,今日她可以好好补眠,明天又有很多事情要做。
“但愿能平平安安的,可不要再有危险出现了。”闭上眼睛,秦桑咕哝了一句。
至于加固陷阱防野兽的事,秦桑并未和老顾说,有几个学徒反复的研究了地势而做的安排,应该不会有问题。
老顾得闲的时候,自会过去看一眼。
连续两日,老顾每天都进深山里转一圈,暂时没有任何收获,也未发现新的兽群踪迹。
秦桑这两日也很忙,乡亲们已经从惊恐中缓过来,被毁的药田也要重新种植。
这个季节倒是不需要提前育苗,山里可选择的种子也多,只看村民们想要尽早得到利益,还是要长远的。
“姐姐,今天大力哥哥来过,拉走了一些成品药,还给你留了一封信。”秦柔将信封交给刚从药田回来的秦桑,便继续去忙着做她的胭脂。
信里说了一些县里的消息,还有张牙子那边有两块上等地问秦桑是否过去看看。
地的面积不大,一块是十几亩,一块则是二十多亩的,就在眷村和秦家村之间的村子,据说是两户人家要南迁才转手的,价格也比市面上便宜一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