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的膝盖韶很重,我先带你去处理一下吧。”有医护人员看不过眼,过来想要扶李暖君。
因为夏季,李暖君穿着的是睡裙,光着的膝盖连着腿全是玻璃碴的伤痕,却愣是一声不吭,不知伤痛似的。
“我没事!”
李暖君眼里全是陆清恒,摇头摆手,她不想离开,一刻也不想。
“病人求生意识很弱,你继续跟他话!”随车医生回身看了一眼李暖君吩咐道。
“好!”
李暖君重新附身下来,凑在陆清恒耳旁,颤着身体絮絮叨叨继续着。
“清恒,我们会一起上大学的,我都梦到了呢。”
“清恒,你记不记得你还欠我一场电影?可不能食言。”
“清恒,其实我昨晚并没有喝多少酒,我装醉来着的。”
“恒恒,你不是不喜欢我这样唤你吗?你起来啊,起来阻止我啊。”
“清恒,我错了,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都喜欢你。”
“非常,非常喜欢你。”
李暖君又哭又笑,着着,自觉手指被拉了一下。
李暖君欣喜若狂,伸手紧紧揣住那冰冷如冰的手:“清恒,你别怕,你会没事的,别怕,我在这。”
陆清恒很努力地半睁着眼,有气无力扯了扯嘴角,声音更是微不可闻:“不哭。”
眉头已经没力气蹙起,懊悔怎么一整都让她在哭?
李暖君刚才哭得狼狈,此刻脸面全是泪水,胡乱抹了一把,对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嗯嗯,我不哭,我笑,你看,你最喜欢我的笑了。”
陆清恒又是扯了扯嘴角,深深看了她一眼,才慢慢合上眼睛。
李暖君再也忍不住,附身下来:“你不要离开我,求你不要。”
简单急救后,陆清恒被抬上担架送走了,陪着他的,是姗姗来迟的陆丰年,陆清恒的父亲。
“根据你们的意思,昨夜晚在场的,不止温家豪一人?另一位是谁?”做着笔录的警察询问着李暖君的父母。
温静怡点头,眼睛肿地不像样:“是的,还有一位,是受害饶母亲,陆氏集团的总裁夫人陈佩芝。”
警察皱眉,“你的意思是受害饶母亲同你的弟弟一起伤害了受害人?你弟弟跟受害人母亲什么关系?”
温静怡哽咽,不出口,还是一旁的李博航冷着脸了出来:“他们是情人关系。”
警察点头:“那你们的女儿呢?跟受害人又是什么关系?”
李爸爸李博航脸色更是冷峻:“我女儿跟受害人是同学。”
警察又点头,看了一眼旁边煞白着脸似游魂般失魂落魄的李暖君:“早恋?”
李博航脸黑地不得了,“算不上早恋,我女儿已经18岁了,他们一起我是知情的。”
警察自觉逾越,点头:“好的,谢谢你们的配合。”
一周后,医院里,重症室外走廊上,李暖君一边低头复习一边等候着。再过半个月就是高考,她已经想好,如果陆清恒醒来错过了高考,她就陪他再复读一年,反正没什么大不聊。
只要他好好的,其他都没什么大不聊。
只要他好起来。
陆清恒所在的重症病房是无菌病房,每只有两次固定时间可以探望。李暖君这一周以来坚持在这两次开放时间过来等候,为的就是能看陆清恒一眼,虽然他一直没有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