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了对比,方知她的千般好。
幸而为时不晚。
没想到傅止深会突然这样说她,温然脸上浮现痛苦的神色,泛红的眼角,忽而落泪,“止深,我……我爱你!我希望我爱的男人能够一家人和乐团圆,有错吗?”
“你没错!错的是我!识人不清!”
傅止深悠沉抽着烟,挑眉,面无表情看着她,低低笑了声,“温然,你这样的性子,我很怀疑,当年那么凶险的时刻,你真的会奋不顾身不惜自己的命救了我?!”
“我……”
温然收了泪,止不住瞳孔震惊到发抖。
她不知道,当年的事,他到底知道多少。
可她也不敢张口问。
一问,就全输掉。
她这么多年的算计,也白费了。
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模样,傅止深只觉索然无味,深吸了两口烟,唇畔的冷笑更浓。
郑振军坐在沙发主位上,被傅止深忽略许久,早就忍了一肚子气,这会儿又看着温然被傅止深说的楚楚可怜的样子,顿时怒意更甚,手里的拐杖沉沉砸在地板上,矍铄的老脸布满怒气,“孽子,温然好歹陪了你这么多年,你就这么狠心对待她一个小姑娘,难怪外面的人种议论你冷血残忍毫无人性,傅家的脸面,全都被你丢光了。”
傅止深闻言抽烟的手顿了顿,缓缓扭过头,盯着苍老却阴冷盯着他的老人,慢慢悠悠地笑了,“郑老先生用什么身份来管教我这个姓傅的孽子?”
“你……”
郑振军脸色一变,毒透的目光,死死地射在傅止深的脸上,似乎要把他一箭穿心。
如果是一个月前,他孤掌难鸣,肯定不会这么迫不及待跳出来与他对着干。
但现在不同了。
他的人,已经从监狱里释放了出来,随时都可以与傅止深开干。
偌大的傅氏集团,很快就会易主。
想到这里,郑振军收敛愤怒,皮笑肉不笑地开了口,“止深,你误会温然了,我今天来这里,第一是关心斯宇,他身体再不好再脆弱,也是我的孙子,你如果照顾不好,就让我来,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虽然傅斯宇长着一副短命相貌,早晚都得死,但如果能攥在手心里当做牵制傅止深的一颗棋子,他也不反对。
就是,这么明显的目的,傅止深肯定否决。
果然,傅止深冷冷皱眉,一口拒绝,“斯宇是我的儿子,我自当竭力照顾他,不劳烦郑老先生费心。”
这个结果,在郑振军的意料中,倒也没什么心塞。
傅斯宇虽然是颗好棋,但谁也不知道那口气吊到什么时候。
万一在他的手里突然咽了气,惹来傅止深疯狂打击报复,就得不偿失了。
“行吧,你能照料好斯宇,我这心里就放心了。”郑振军微笑着叹了口气,看了看他,接着说道,“这第二件事呢,很重要,与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