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蔓微换回衬衫长裤,刚走出酒店门口,身后陆景翔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蔓微,等等哥。”
叶蔓微回头,看着他一脸的鼻青眼肿,整个人都愣住了,“翔哥,你怎么搞成这样?”
不久前,傅止深单膝跪地向她道歉的画面,对她的冲击力实在太大。
到现在,她脑子里还在嗡嗡作响,乱成一团麻,以至于把陆景翔完全忽视了。
“还不是傅禽兽踹的。”
陆景翔低头,遮尽眸底那股子好事被打断的郁气,嬉皮笑脸朝她身上靠了过去,“他看见哥抱着你,发了疯似的,冲上高台一脚把哥踹翻……靠,疼死哥了。”
“别闹!我看看。”
叶蔓微身子往后一侧,推开他靠过来的脑袋,眯起水眸,认真仔细地看了看伤口,慢慢蹙紧细眉,“翔哥,你的鼻梁骨,呃……好像断了。”
“什么?”
陆景翔倒吸了一口冷气,摸了摸疼痛的鼻子,脸色突变,一把揽住她的肩,又往她身上倒过去,哭唧唧,“哥毁容了,以后找不到女朋友了,也没有女人愿意嫁给我这么个丑逼,怎么办?”
这回,叶蔓微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专心观察他的伤,又屈起细白的食指在他鼻子上敲了敲,“别嚎了!骨头没折断,只是撞歪了,回博康医院找医生正一下骨头,再缝几针应该就没问题。”
“还要缝针?”
陆景翔嚎了声,立即八爪鱼似的,扒在她身上,脸都吓僵了,“哥从小就怂扎针,太痛了,不缝行不行?”
见他怂的缩成一团,叶蔓微好气又好笑,踮起脚尖,伸手搓了搓他的脑袋,“你丢不丢人?小宝都比你坚强,打针从来不哭。”
“这有什么?傅禽兽冷血无情,还不是跟哥一样怕大针头?”
“你怎么知道?”
叶蔓微讶然地挑起细眉。
“豪门秘辛,龌龊血腥,哥知道的不要太少!”
陆景翔悠悠说道,“傅止深小时候,被他爷爷,也就是郑老爷子虐待成狗,身体差,天天都要吃药扎针,没病也扎,想要神不知鬼不觉neng死他……
还有,傅止深九岁那年,被人恶意推进海城公园的荷花塘,差点溺亡,听说是被温然找人救了上来,啧,温白莲花有那么耿直善良,哥怎么就不信呢?
反正吧,郑老爷子那个人,面慈心毒,佛口蛇心,以后你离他远点。”
叶蔓微一句一句听着,想开口说什么,唇瓣张了张,终究一个字也没说。
他小时候遭的罪,并不是他冷暴力她甚至对她纵火行凶的理由。
纪恒搀扶着的男人,出了酒店,看到叶蔓微整个人都被陆景翔抱在怀里,她的手贴在他胸膛,浓情蜜意,刹时嗜血若狂。
“陆景翔,你要对她干什么?我踏马弄死你!”
他骤然推开纪恒,飞身冲上去,迅猛如鹰隼。
叶蔓微回头,见他眸光嗜血,像一只庞然猛兽朝陆景翔直扑而来,下意识挪动脚步,挡在了陆景翔面前。
“傅止深,站住,你别过来。”
她怕他盛怒之下,直接把陆景翔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