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蔓微耳力好,听清楚“吴刚”和“废物”两个字眼,脸色立即变了。
她不顾刚刚抽了血虚软的身体,睁着血红的双眸猛然扑上去,双手凌冷掐紧温然细嫩的脖子,嘶声烈烈。
“吴刚是谁?他是不是傅止深派来伤害我和小乖的司机?
你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告诉我,你知道什么,你都知道什么?
温然,今天你终于撕碎伪装不再假装不认识我了吗?
行,那我就直截了当,今天你不把事情说清楚,就别想活着离开。”
五年前的那场大火!
在那场大火中失去的小乖啊!
是叶蔓微这辈子痛而又痛的死穴。
五年了,她做梦都想找到那个纵火行凶的司机,做梦都想搞清楚傅止深恨她就算了,为什么连她的小乖都不放过!
心里越痛恨,她掐着温然脖子的手指就扣得越紧。
“咳咳……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掐死我也没用。”
温然被掐得直翻白眼,一口气差点吊不上来,艰难地挤着嗓子,气急败坏地吼叫,“我只知道止深厌恶你憎恨你,包括你生的残缺儿子。
你们两母子,对于止深来说,就是挥之不去的耻辱!
只有你和小乖彻底消失,那份如影随形的耻辱,才会随之消失。”
“所以,那场大火后,止深迫不及待和我上了床,让我给他生了孩子,取名傅斯宇。
而不是像你的儿子那样,从出生到两岁多,都没给他取个正式的名字,一直小乖小乖地喊着,就像喊一条狗的名字。
止深对你的恨,表达的这么清楚,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装糊涂?”
说完,温然忍着脖子处的刺痛,垂下长长的眼睫毛,遮掉眸底最深处的森森算计。
“那吴刚呢?”
叶蔓微瞳孔里猩红翻涌,意识到小乖的死怪罪不到温然的头上,慢慢松开掐她脖子的双手,寒凌凌地问,“你又是怎么知道当年那个纵火行凶的司机,他叫吴刚?”
“咳咳……”
温然揉着疼痛的脖颈,美眸一闪,眼里闪过厉色,冷冷笑道,“止深吩咐那人对你和小乖动手的时候,我无意中听到。”
这么一字一句飞刀般捅进叶蔓微的心,她就不信这个贱人还会下贱到与傅止深重修旧好。
反正她得不到的男人,谁也别想得到。
听完温然最后一句话,叶蔓微只觉得身浑身冷气,从头发丝灌到了脚底。
虽然五年前就知道那场大火是傅止深安排人手干的,但亲耳从温然的嘴里得到证实,她还是痛苦得快要窒息。
她抬头,抿紧嘴唇,盯着温然看了十几秒,最后厉冷又飘忽地笑了,“你们,一个杀人凶手,一个帮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温然触及到那抹眼神,吓得心口狂跳,拎紧手里的皮包颤抖往后退。
再回过神时,她才发现,叶蔓微早就走远了,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