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伶真正回到教室的时候,下午的第一节课已经上完了。
期间她一直待在教导主任的办公室那。
“时伶,怎么了这是?”教导主任是一个笑面藏刀的中年男人。号称用最温柔的语气问最恐怖的问题。
就比如:“烟是不是在右边的口袋里呀?”
“我听说你跟五班那小子关系不错,是不是呀?”
“这破洞裤穿着还挺拉风对不对呀?”
……
时伶到了他面前也有点怂,但她还是挺直了腰杆子。
自己这次也没做错啥事,就是午休的时候不做午练在走廊上哭了那么一哭。她也是受害者。
“到底怎么了呀。”教导主任两根手指拎着跟细长的竹棍,给自己的茶杯里加了点滚烫的热水。
时伶寻思着这大热天的喝开水不会烫舌头吗?
“郭老师,我就是家里出了事情没控制好情绪。下次不会了。”时伶盯着自己的脚下,闷闷地说。
“哦。家里出啥事了呀?”教导主任用竹棍捣了捣时伶穿着破洞裤露出来的那点肉。
时伶抖了一下,“也没啥大事,就是外婆生病了在人民医院住着院,我这不是担心她嘛。”
“好好好。”教导主任终于放下了竹棍。时伶松了口气。
这郭主任郭星晖也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当个年级主任当的风水云起。学校里个别几个坏学生也都怕他。
时伶当然也怕,郭星晖在高一时是她的班主任,教物理。时伶理科差的一塌糊涂,没少在他那挨批。高二分班了,时伶选了文科班,还经常见他来新班主任这关心她。
“在这待待吧。”郭星晖有些娘气地抚了下自己的蓝框眼镜,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桌改作业。
和办公室一墙之隔的是五班,理科强化班。时伶站在这都能听到教室里的人起来回答问题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