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川似乎并不想留余地，直到她断气后才放了手。

好在怀香并非是人，最后一刻逃出了林筠的身体，化成一团黄烟逃了出去，否则就真要命丧于此了。

“所以李伯州真是死于你之手？”叶悯听完后问道。

怀香摇了摇头说道，“我虽是心急失手，可我那时根本就没有力气，都不知到底有没有伤到他。”

“可是李伯州已经死了，你又如何证明你没有伤到他？”

“李伯州房中供着一座神像，或许是我妖气太重，那日我一进房门，元神就被压在林筠的身体里出不去。大仙若不信我，可以去李家走一趟。”

“那你怎知，钟致宽不会在你走后杀了李伯州呢？”

“我出嫁前一日，就在钟郎屋外施了障眼法。我不想他听见门外迎亲队的声响，钟郎他甚至不知我会在哪日出嫁。”

“那义庄的狐狸皮也是你搞得鬼吧？”叶悯又问道。

“自从钟郎被抓后，我生怕他再遇不测，就一直暗中跟着他。他知道林筠死了之后，心灰意冷想自尽。所以我才施了障眼法，将他带了出来安置在此处。”怀香全数都交代了。

叶悯微微点了点头，倘若真如怀香所说，那么杀李伯州的便另有其人了。

“你既然有法力能带他出狱，为何不早早就救了他？怎么非等到他寻死才出手。”

“钟郎他寒窗苦读十余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金榜题名。若是我随意将他带走，岂不是坐实了畏罪潜逃的名声，这污名不脱，日后他又如何参加科考？”

怀香看了钟致宽一眼，满眼的深情缱绻。她是最懂他的。

“你这小狐妖，倒是痴情。”叶悯冷笑了一声，心中却想这狐狸还真是蠢笨，即使日后污名脱了，她又如何让钟致宽在众人面前“起死回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