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或坐或站,在这间宽大的休息室中等待着。
时间流逝,窗外的夜色已经越来越浓,隐约可见的草地和庭院显得格外静谧幽深,暗影幢幢。
许一一靠着沙发椅背一动也不动,她腰上痛得实在厉害,身上都开始冒起了虚汗。
她有点后悔之前没有早点离开,不然也许几个人现在都不会陷在这里。
她仰起脸,轻轻的叹了口气。傅霆琛以为她一直在跟他赌气闹情绪,他甚至几次表现出了对她的容忍的体贴,就好像从前,她发脾气的时候,他就会这样适时的流露出几许温柔,让她神魂颠倒,什么都来不及计较。
她也并不想计较,一无所有的人,也许都已经没有计较的资格,但至少,至少,她有权力,一点点收回自己的心。
敝帚自珍。
这世界上,她最爱的人们,都把她当成分文不值的蠢货,有用的时候摆成花瓶,没用的时候随手就丢了,在别人看着她的笑话吐着唾沫的时候,还袖手旁观。
她曾经面临过绝境,但没有想到,捱过那样的难之后,还有这样的苦在等着她。
二十多年,她的人生,竟然从头到尾只是一场骗局。
她无法形容心中那种空洞,如果一个饶喜怒哀乐像盛放在心房中的巧克力,她总觉得,自己的内心深处,已经空了。没有强烈的憎恨,也懒得再多爱一分,甚至,她对自己的存在都已经变得不在意。
她沉浸在这种情绪中很久很久,直到张婶把心心递到她怀里。
她才悚然而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