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白泽习惯如此表现。
师抚觉得自己还是适合当天道的棋子
且都说白泽知晓万物他这个半白泽怎说都能知个千物吧?
然而事实告诉他,除了起卦与偶尔降下那冥冥中不可违抗的天命外,莫说是千物就连百物也不知晓!若是因自己行了人道方才会如此,也不应当至少他少时以来也就是偶尔能给人随口算算命罢。
想来天道也不会容得下世间还存在一只真正可知晓万物的白泽。
不是他这般残缺,就如那白毛兽般残疾。
事实证明,天确实是如此想法。
祂不在意旁的什么。
唯独在意上古之时那段只剩下祂的片段被旁的什么东西知晓。
与此同时沉默许久的涂谛这刻也蒙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家不靠谱的师父,居然还有个听起来那么厉害的身份!神兽白泽,可是只存在于上古的神兽啊!
听到不远处传来细弱的嗷呜声。
他顺着声音往那白乎乎且毛发蓬松柔软眼睛还水灵水灵的可爱白泽幼崽身上看去,下意识间套入了一下自家师父的模样与声音。
是他错了不该胡思乱想。
师父神圣不可侵犯!
哪怕是只毛乎乎的白泽也是最严谨的白泽!
凌启玉捋着毛团子的脑袋哄逗了几句,见着小家伙的表现与往常并无两样,便也暂且歇了心思。
眼下还有着个上古存至今的老前辈怎说都不能冷了对方。
思及此,他便看向玄龟,斟酌着说道:“白泽自是知晓万物但您也说了师前辈走了人道,能力不强而这小家伙仍未开智又怎能助我等早日寻到那些物件?”
吾乏了白泽之事尔等自行考量这方天地且撑不了多久,吾知汝身奇特,暂居其中,也可躲避妄为者窥探。
玄龟不是不想回答,是它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既不是白泽,怎又能什么都知晓呢?而天脾性俞发俞大,都不怎理会它,自是问不出些什么来。
且这些个小家伙也不是什么幼崽,既被天指定,也定有些本事,既然都长大了,可不能再过度依靠它这个睡了不知多少年岁的老家伙!
话音刚落,玄龟便将四肢同脑袋都迅速缩进青白龟壳之中,身形渐变减小。
天旋地转,世界都随着这方变化缩减着。
紧接着玄龟壳上光芒轻扇,隐约可见有一被灰雾笼罩之物落在其上,还未待众人看清,玄龟便化作青光直入凌启玉身躯。
同时间,整个世界崩溃散裂。
如同梦境破碎般,渐渐消逝幻作白光。
再下一瞬,众人便重新出现在了云祁小世界中。
而半抱着白团子的凌启玉则是捂着胸口,眉心微皱,神色未明的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见状,李澜江连忙询问道:“可是不舒服?”
他知晓道侣体内存在那混沌半开的世界,方才玄龟之言,应当是借着那世界停存对方身上。
玄龟的动作太快,还未等他仔细询问些什么,便匆忙进了道侣体内,这让他很是不放心,更何况眼下道侣面色算不得多好。
“无甚大碍,只是”凌启玉表情有些诡异,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在李澜江面前稳住自己那乖巧的模样,继续说道:“只是有些不怎适应。”
还能适应吗?
玄龟进了他那方自己都没来得及仔细琢磨研究的世界里,整的就跟他肚子里多了个龟似的。
那感觉,同怀孕也差不离几分了,只不过旁人肚子里的是崽子,而他,是只巨龟!还是驮着世界碎片的巨龟!
李澜江未从凌启玉口中听出勉强之意,方才放心些许。
也只是些许。
到底还是存着担心,不过没让对方看出来罢。
凌启玉不大想继续这个话题下去,甚至不想去细想那让自己尴尬不已的诡异感觉,连忙揉了把怀里毛团子的脑袋,开口道:“现下已知晓不少消息,且先去寻何物?”
说到这,他又想到师抚那半只白泽的身份。
哪怕只是半个也应该知道点什么吧?
于是看向师抚,缓缓说道:“前辈可有想法?”
“早前不是说好,我只不过是随你等走一趟吗?既是跟随,自然是没有什么想法的。”
师抚心情算不得太好。
他一想到自己与凌启玉怀里那毛乎乎的小家伙是同个品种,就不怎得劲。晾谁活了数万年突然发现自己换个了种族,都难以保持镇定。
算不上烦恼,只是有些不大能想得开罢。
凌启玉听到这话,潇洒的笑了笑,就着师抚那忍不住往他手上瞥去的视线,用轻轻又捋了把白毛团那手感完美的脑袋,继续说道:“早前是早前,如今可不一般了,您不若好好想想,许是能想到关于其余两个世界或是那些个圣兽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