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这时,他知晓了李澜江同凌启玉已是道侣之事,那时刻严肃冷板着的小脸依旧稳重着,但那双金光闪闪的眼眸,震晃不已。
也许这就是书黎桦当年说的瞳孔地震吧
至少在真凤看来,这件事给他带来的冲击,等同天崩地裂!
书黎桦早年一直说自己是个有趣的灵魂且还披着漂亮的皮囊,后半句暂且算是真,但前半句!有趣是有趣了,直接从有趣升华到有毒了!
脑海中各种从书黎桦处学到的奇奇怪怪知识不停翻滚着,加上妖力的冲击,浑身的光芒瞬间照亮了大半个稍有昏暗的云仙小境。
真凤倒是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没能开口。
只是深深的看了眼他崇敬的先生,又深深看了眼温柔抚摸着怀中黑白幼崽的凌启玉,便暂缺告离了。
凌启玉只觉得全身像是被日头单独打灯般的照了半晌。
他也知道这举止特殊到无法忽视的妖族少年方才注视起自己来,但也摸不透对方在看些什么。
许是觉得稀奇?
毕竟李澜江前世那传遍大江南北数多世界的承诺,也着实让他叹服得很!啧,好在也只说了相伴一生,不然那爱管闲事的天指不定还真不许他们在一齐呐!
李澜江倒是若有所思,真凤的力量可看穿人间虚妄直视灵魂,而按着他记忆中真凤稳重的性格,如不是见着相熟之人,必定不会露出这般表情。
与真凤相熟
妖?
不,不对,真凤倨傲,便是同族都甚少理会,若只是妖可不会得其相熟。
他记得真凤曾言及曾有位不似先生却如先生般的修士带他数年,且还说自己学会了许多怪异的东西。
如此,会是谁人呢?
他觉得自己的玉儿并没有变,至少在待他方面未曾变化。
可事实却多次告诉他,凌启玉变了。
不仅是变得强大,也不仅是变得拥有自己的秘密,而是在性格在数多方面变得陌生起来。
这种变化并不是一朝一夕,而是在获得了黎桦仙君的传承洞府后才变得如此
是被书黎桦的记忆影响?
还是其他?
李澜江多次曾想从凌启玉身上打探消息,但却感觉到有股力量在阻止他,那力量无处不在,以无法撼动。
是道的力量。
这让他不得不更是谨慎起来,暗中观察着凌启玉身上的不妥。
心中的猜测渐渐清晰,但他却俞发俞不敢去证实,犹恐再也寻不到当初那个属于他的玉儿。
也许,问询真凤就能得到那个他琢磨许久的答案。
但他不敢。
爱而生忧,爱而生怖,越清晰,也就越踌躇。
“江江,江江。”
凌启玉扯了扯李澜江的衣袖,见着对方直直那盯着真凤那犹如行走火球般灼灼发光的离去身影,便好奇的看了眼。
嘿,差点没把他眼睛给闪瞎!
他将手上的团子往自己同李澜江的肩膀上各落一只,便抬手遮住对方的眼眸,再次疑惑的开口道:“江江?在想些什么呢?”
回过神的李澜江垂眸看向身旁的凌启玉,低声说道:“想你。”
他甚少在道侣面前放谎。
自上次对方又是泪流又是控诉后,便更不会说假。
而凌启玉却没听出另一层意思,只觉得李澜江在同自己玩着小情趣,耳朵微微发红,脸颊都轻轻飘上了两朵淡淡红晕,同时,人也有些飘。
好听的话谁不爱听!
总归他是非常喜欢的,何况这还是从他的江江嘴里说出来!
即便喜欢,他也要抿着嘴,故作生气的说道:“怎会看着旁人想着我呢?你那模样,我还以为在琢磨着什么大事呢,就爱打趣我。”
李澜江见着凌启玉如此模样,抬手轻轻捏那发红的耳垂,笑叹道:“琢磨着玉儿才是大事。”
至少对于他而言。
琢磨明白凌启玉身上究竟发生了何时,确实是件再大不过的事情。
闻言,凌启玉耳朵更红了,但却回答道:“那你多琢磨琢磨。”
想他当然是大事!多想想,都不打紧!
而其他拯救世界,交给他来办就可以了,看来还是得早点解决完仙界之事,不然整日被天催着监控着压迫着,都不好同道侣做些开心快乐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