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在外面,人人都得尊称我一声顾爷,您是我长辈,所以勉强让您叫我一声顾董,可是您要记着,我现在既然是顾家的掌舵者,这就代表着除了我自己,我头上便没有任何人能质疑甚至插手我的任何决定,包括您在内。”
随着他的话语,汪诗曼的脸色越来越白,近乎到了惨白,在这遍布旧时浮华的大厅里显得有些鬼魅,身形微晃,摇摇欲坠。
顾西冽仿佛对她的惨白脸色视而不见一般,薄唇轻勾,一字一顿道:“懂了没?母亲。”
他没有叫她妈妈,而是叫她母亲。
一个略生疏但是又极具礼貌亲密的词汇,不远不近。
顾雪芽一脸愤愤不平,正想要开口说话,汪诗曼却一把拉住了她,紧紧掐着她的手臂,制止了她。
顾西冽瞟了顾雪芽一眼,便缓步离去,步伐很稳,背影很冷。
“妈,哥他怎么敢……怎么敢这么对您说话!太过分了,你刚刚为什么不让我骂他!”顾雪芽气得直跳脚。
汪诗曼僵着脸,好半天才舒了一口气,“你哥说得也没有错,好了,这么晚了,你也别闹腾了。”
顾雪芽一脸焦急道:“那诗童姐姐那边……”
汪诗曼两只手将真丝的睡衣外衫拢了拢,“放心吧,我今天已经跟她妈妈打过电话了,邀请她明天到我们这里来吃早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