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禹珍有所悟,压低声音说:“杨承佑就这样走了,你不会觉得失落吗?还是说你本来是打算利用刘卓锡,刻意看一看杨承佑的反应。”
林晓寒楞了一下,睁大眼睛看着安禹珍,惊讶地说:“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如果我真的这样做了,对承佑也好,还是对刘卓锡也好都是不公平的。前一段日子,我只是帮助刘卓锡熟悉银行环境。至于案子不给杨承佑,那是我爸交代的事情,我不好拂逆。”
她下意识的喊两人名字,一个是没带姓,而一个是带了姓的。
安禹珍一下子就听出了二者之间的区别,无奈地说:“或许杨承佑或者刘卓锡不这样想,尤其是刘卓锡。”
“他怎么想,我根本管不着。至于承佑怎么想,我却能搞清楚。”林晓寒双手抱臂,十分自信地说:“承佑肯定不是自愿离开,而是被银行耍了手段。”
“你这么了解他?”
“这不是了不了解的问题,而是性格问题。承佑有的时候的确会动摇,但他却从未真正的选择退缩过。银行这么做,真是卑鄙至极。”
林晓寒越想越气,心里认定是自己老爸的主意。于是转身就往外走,直奔银行外的停车场。
安禹珍还在思考呢,就看到林晓寒冲出去了,连忙跟了追去。一直到林晓寒车旁边,才把她追上。一把拉着她,说道:“你想干嘛!难道你要去找姑父吗?千万别去!”
“我只是想当面问清楚,他为什么要随心所欲左右他人的命运。上一次是这样,这一次还是这样。”林晓寒想要摆脱安禹珍的手,却始终摆脱不开。
安禹珍一面紧紧的抓住林晓寒,一面劝说她要冷静:“你说的话,我当然能理解。但是现在是上班时间,你要是现在去找姑父。我敢保证你还没开口就被姑父骂个狗血喷头,你信不信?”
林家声的威信,在林晓寒心中有很大的比重。安禹珍的一番话,让林晓寒渐渐的冷静下来。
安禹珍见状,又说:“今天晚上,我陪你一起去见姑父。”
“你?这不太好吧!”林晓寒脑海里立马想起安禹珍曾经被骂的情形。
“我们是姐妹,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既然要问清楚,自然需要我和你共同承担被骂的可能。这样你才不会觉得两头受气嘛,怎么样我是不是很仗义啊。”
“我是怕你回去,你哥要减你的生活费。”
安禹珍嘴角一阵抽搐,这的确是她最怕的一件事,真实。
她的哥哥叫安禹载,一个极其成功的男士。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曾有好几次安禹珍拿自己的哥哥调侃,说如果自己和林晓寒不是亲戚,就把自己的哥哥介绍给林晓寒。
不过她哥哥可不是妹控,相反对妹妹相当严厉。只要听到姑父说妹妹哪里做的不好,就要扣生活费。偶尔害得安禹珍不是向林晓寒或者徐慧娴借钱,就是自己刷信用卡度日。
安禹珍还真是仗义,就算是这样还是决定晚上陪林晓寒回家。
刘卓锡被堆积如山的案子压得喘不过气来,不得不拼命的整资料。对林晓寒和安禹珍的事情,一点都不了解。
就这样到了下班的时候,安禹珍和林晓寒匆匆拜别刘卓锡,便各自开车一前一后离开了银行。
刘卓锡一看,误以为她们是为杨承佑求情,立马开着车紧随其后,沿途琢磨去林家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