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苏离离一眼便瞧见了所谓的灵泉，只不过上面飘着层白雾，再加上她所处的角度，一时间并未察觉到什么不同之处。

看着不远处的身影，苏离离扬唇道，“看来你为了引我过来，也没少花心思。”

慕蕊晴回过身，高抬着下巴，“你既然知道这是一个陷阱，还要犯蠢？”

“我这次过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就为了救你那些族人？”

提起万狐山的族人，苏离离眼中的流光瞬时变得锐利起来，“你最好别伤害到他们，否则，我就是死在这里，也会亲自拉你一起垫背！”

慕蕊晴忽的大笑起来，尖锐的笑声在空旷的四周显得格外突兀，刺耳的程度堪比女鬼般。

“苏离离！你凭什么认为今天你还能活着离开？”慕蕊晴陡然提高音量，红着双眼叱问，“这里都是我布下的陷阱，苏离离，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你那引以为傲的聪明收回去？”

看着上一刻还在放声大笑，这一刻却如同疯子般癫狂的女人，苏离离只觉得慕蕊晴可怜到了极点。

她定定的站在原处，任由山顶上的风吹动着衣角发梢，从始至终，在她身上不曾变过的，便是她眼中的坚定与怜悯。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慕蕊晴发狠的说着，透红的眼眶似是随时都能哭出来一般可怖。

“我再问一遍，你将我的族人都藏在了何处。”

苏离离不被任何话语所动摇，她现在只想弄清楚万狐山族人们的下落。

“你的族人？哈哈哈”慕蕊晴止不住的大笑着道，“苏离离，枉你聪明一世，竟为了几只低贱的狐狸连命都能不要的独自追到这里来，我是该说你重情重义好，还是说你蠢？”

闻言，苏离离只觉得面前的人更加可怜。

她淡声道，“慕蕊晴，你没有得到过亲情的垂爱吧？也是，不管是你的亲姐姐，还是你的亲生父亲，他们都只将你看做一个能否得到利益的筹码，一旦你在他们眼中变得不好控制起来，你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住口！”

“我不过是在陈述事实，怎么？这就听不下去了？”

苏离离继续道，“今日我便与你做个了结，好好算算我们之前的恩怨，还有……你给萧昭业下蛊一账。”

“蛊？”慕蕊晴不屑的重哼一声，“他错就错在能为了你失控！我怎么也没想到，他那样一个冷漠不近人情的人，有朝一日竟也会为了个女子这般义无反顾。”

“苏离离，在你没出现之前，我一直以为他对待后宫那些妃子冷漠的原因是因为他还没有遇到我，可你的出现，让一切都变了！”

慕蕊晴恶狠狠的瞪着双目，恨不得将苏离离整个人撕碎般，眼中尽显歹毒与狠辣。

“废话少说，我的族人究竟在何处。”她只想知道这件事，除此以外的事情都可再缓缓。

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慕蕊晴勾着讥讽道，“你的族人我根本就不知道在哪，上次我不过是为了保命顺水推舟应了下来，至于你的族人现在何处，又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

话语一出，周遭的气压骤降。

漫天的寒意自苏离离眼眸中散出，将慕蕊晴包裹在一处十分逼仄的地带，所有的冷意与杀气皆是因她而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