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立志背靠椅子，明明是盯着马尔斯，却还是让人觉得正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我先从李露梅的身世说起。后来我对她的背景做了一次详细的调查，她祖母是弗拉梅家族的人，按辈分，马尔斯应该叫她姑奶奶。”

吴城噗嗤一声，不过很快就捂住嘴，似乎在这种场合发出这样的笑声有些不合时宜。

常立志斜眼，问吴城：“怎么了？”

依诗笑嘻嘻出来救场，“在英文里面，姑奶奶就是姑奶奶的唯一意思。可在我们华语里面，有时候女性蔑视别人就会称自己是对方的姑奶奶。”

“对的对的，刚才觉得马尔斯被占便宜，不知怎么的就笑了出来。”吴城连忙解释。

马尔斯觉得这种事无伤大雅，哈哈大笑，“原来是这样。”

常立志拉回正题，“他在十八岁的时候独自去到华国。自此没有离开过华国一步。二十岁在沪市开了一家叫鼎味小厨的小饭店，二十二岁时和李爱家结婚。两年后生下李超弗。”随后问马尔斯：“你有听说过有这样一个亲戚吗？”

马尔斯仔细想了想，回道：“没有。不过我们家族这么多人，我又不是八卦的人，没听说过也不奇怪。”

“也是。”常立志顿了顿，继续道：“李露梅说自从她懂事以来，他父亲就一直逼她苦练厨艺，向她灌输要超过弗拉梅家的男人，即使她根本不知道什么弗拉梅家族。而她母亲一点都没有反对，感觉是理所当然似的。”

“那就奇怪了。”吴城插嘴道：“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她的小学，中学和大学阶段是怎样度过的。她可是真真切切有户口本的人，不可能像武侠小说或者玄幻小说那样把一个人藏起来完全跟外界隔绝。”

常立志耸肩，表示这种问题他回答不了，而且审讯的时候也不会问。

这时候，包间的门被打开，一名女服务生推着小推车进来。小推车上面是五盅炖汤。服务生报了菜名，把它们一一送到每个面前，说一声“请慢用”后就掩上门离开。

作为这里最大的人，依诗说一句“我们边吃边说”后，马尔斯二话不说拿起炖盅就往嘴里倒。

这种奔放的喝汤方式使吴城甘拜下风。依诗却是果然如此的眼神。只有常立志还是保持那副不理世事，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表情继续道：“然后就说李露梅为什么袭击你。四年前，她开始在鼎味小厨做二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