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只燃着两盏灯,略显昏暗,只有书桌旁稍亮些。
紫袍男子端坐在桌面,全神贯注的看着一幅画,无比认真。
叶浅轻手轻脚的靠近,他竟丝毫无察觉,“王爷在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着,她俯下身伸长脖子往画卷上看去。
祁玄渊一震,猛的将画卷往怀里一收,面色有些僵硬。
一晃而过的画卷只看了个模糊的大概,叶浅了然的笑了笑,“王爷这么自恋呢,看自己的画像能看的这么津津有味。”
不过那画卷竟是越想越觉得熟悉,却又记不清在哪见过。
“进屋怎么也不出声?”祁玄渊不太自然的收好画卷,看向窗外,横了一眼站立的鹿严。
叶浅摸着下巴回想,怎么越想越觉得像她的手笔,忽地脑中灵光闪过,自己的确为他画过一副画像,不过那日自己不是扔了?莫非被他偷偷捡了回来?
她在书桌对面坐下,就这么意味深长的盯着他,也不言语。
祁玄渊面上镇定自若,轻咳一声,“可用了晚膳?”
对上那双盯着自己一动不动的双眸,他淡淡的瞥开视线,也不等她回应,朝门外喊道,“来人,传膳!”
叶浅收回视线,走向饭桌,翘着二郎腿坐在那等着饭菜,她的确是来蹭饭的。
一个人吃饭总没劲,习怀又从不用陪她一块吃,每次在菡萱院吃饭总是一种压抑的气氛。
下人们手脚麻利的将热腾腾的饭菜端上来,一桌的山珍海味,看的叶浅直咽口水。
晌午被曹志澈那一打搅,自己都没怎么吃好,现在肚子已是空空荡荡。
祁玄渊也坐了过来,捏着筷着却不动手,只定定看着她。
叶浅以为他习惯了有人布菜,便自作主张的夹了几块豆腐给他,“王爷吃啊。”
“你今日来找本王就是来用膳的?”他用筷子捻了一块豆腐放进嘴里,细细品味着,似乎感觉今日的豆腐竟格外滑腻香甜。
叶浅点点头,又摇摇头,“是来吃饭的没错,但还有件事要与王爷。”
“可是秋千一事,本王已命京城最好的木匠为你重新打造一座。”这事鹿真早已与他了。
“不,不是这事儿。”秋千的事不她倒还忘了,她停下手中动作,喝了杯茶清口,“是鹿真的终身大事。”
“哦?”祁玄渊微微挑眉,眼中露出兴味。
“鹿真看上一姑娘,我也帮忙询问过了,那姑娘人老实善良,确实为良配,两人又情投意合,王爷何不成全一桩美事?”
男子蓦然笑出声来,好笑的看着她,“你怎么想着当红娘去了?”
“我替你考虑你属下的终身大事不是为你分忧嘛,王爷不乐意?”
“本王有什么不乐意的,只要鹿真愿意,本王改明就给他们赐婚。”
“那就好。”叶浅满意的点点头,总算解决一桩心事,继续埋头吃了起来。
祁玄渊顿了顿,收敛笑意,认真凝着面前的女子,声音微哑,“你如此为鹿真着想,何不也考虑考虑本王的婚姻大事?”
“咳咳咳”叶浅膛睁双目,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王爷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