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一大早鹿真就焦急的站在院内屋檐下,不时望向紧闭的房门。
“叶姑娘还没起么?”他不安的开始踱步。
“按以往来算,还得有一刻钟才醒。”习怀端正站在门口守着,“到底出了什么事?”
“就是算了,跟你了你也不明白。”
空开始飘着的蒙蒙细雨,细细密密洒在脸上如轻柔羽毛抚面。
秋意渐浓,微风细雨带来一丝寒意。
叶浅不禁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身子,睁开眼起身下床。
靠在门外的习怀耳尖动了动,推门进屋,“叶姑娘起了。”
闻言,男子欲跟着闯入,却被习怀拦住,她皱了皱眉头,“你进去不合礼数,待姑娘洗漱一番穿戴整齐你再进来。”
“这”鹿真面色焦急的背过身去,“你叫叶姑娘快些。”
早起觉得口渴的紧,叶浅正端着一杯早上刚沏好的茶慢吞吞的喝着。
习怀端着水盆进来,柔声道,“鹿真一大早就在外边等着姑娘,似有什么要紧事儿。”
“无非是溪的事,不管他。”叶浅接过她拧干净帕子慢条斯理的擦着脸。
“是。”习怀不再言语,动作麻利的替她梳头。
待她出门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鹿真瞥见她出来,立马上前有些语无伦次,“叶姑娘,就是你那铁疙瘩不那什么车出事了!”
叶浅忽地皱紧眉头,顿感不妙,“我车子怎么了?”
也不等他回应,便拔腿往后院而去,莫名有种不祥的预福
鹿真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个场面,急忙追了上去。
“啊啊啊啊啊啊!”
叶浅看着那破损的车子怒火中烧,顿时放声尖叫起来。
“谁干的!这是谁干的!我要杀了他!”饶是淡定惯聊她此刻也不禁面目狰狞起来。
这人不仅将她车身砸的满是窟窿,连车轮胎也不放过,倒是厉害,不仅给她卸了,连气都给放了,干瘪瘪的四个轮胎软在一旁。
真是够嚣张,连作案工具斧头锤子都还整整齐齐摆放在地面,似乎在朝她示威。
这越野车比原来长满青苔的样子还要不堪入目,算是彻底废了,当真成了一堆废铁!
这口气她实在是咽不下,她一定要将人揪出来,为她的车子陪葬!
“鹿真,你来,这到底是谁干的!”她怒视着他,胸腔抑制不住的的上下起伏,可见是气极了。
“这我也不知道,今日一大早便见这车成这样了,我就急忙敢赶去菡萱院,但姑娘一直没起。”
叶浅努力定下心来,仔细思索,“曹志澈?”
“不对,昨日那番警告,量他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再者王府戒备森严,他不可能偷闯进来。”
“那这样看来,应该是王府之内的人所为。”
“会不会是”鹿真没敢往下,抬眸看着她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