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祁玄渊慵懒靠坐在窗边木塌上,捏着手中昨夜花重金买来的画卷,寒凉的眸子望向窗外。
蔚蓝色的空,清新脱俗,广阔无垠。
他刀削般的薄唇轻吟,“水戈,水戈”
忽地顿住,剑眉微皱,“水戈,浅?”
若是只一次这般写实风格算巧合,那第二次,他不由得往深了去想,莫非水戈先生真是她?她究竟是如何会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她又到底什么来历?
仔细想来,自己对她似乎是好不了解,除了是叶鹤先生的孙女,他对她的过往,一切的一切都毫不知情。
祁玄渊眸光流转,直起身子沉声道,“鹿严,去调查一下叶浅的过往。”
菡萱院。
叶浅刚走出门去,骤然打了个喷嚏,她随意揉了揉鼻子,嘟囔一句,“谁骂我!”
她猛地转头看向身后跟着的鹿真,探究的目光在他脸上流连。
鹿真慌忙摆手,“怎么可能是我呢,我对叶姑娘恭维奉承还来不及呢。”
一般来,喷嚏诅咒只对附近的人有效,远了反而没用。嗯这是萧柄跟她的。
因蹿一怀疑对象就是身后亦步亦趋的男子。
叶浅似是想起什么,伸手从锦包中掏出一张纸条,递了过去,“喏,这是治疗咳疾的。”
“叶姑娘,在下没有咳疾,你不用担心。”鹿真一板一眼的着。
“又不是给你的,你家溪用的上。”
他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叶姑娘,你怎么能诅咒溪呢,她健健康康的一女子,怎么会有咳疾。”
叶浅的目光顿时变得像看傻子一样,还真是五大三粗,满身憨态,也不知道溪究竟看上他什么了?
她轻叹一口气,塞进他手里,“给溪奶奶用的。”
鹿真呆愣的捏了捏手中的纸条,忽地想起来那日听见屋内传来咳嗽声。他虽没进去看过,却也听着出屋内老饶憔悴病弱。
怎么他就没察觉这一点呢,这么一想,他心里又充满了对溪的愧疚之情。
鹿真跟在她身后,咧开嘴笑了笑,“谢谢叶姑娘。”
顿了顿,又不好意思的补充道,“叶姑娘,你上次给我的那十几万我想给溪置办一座好一点的庭院。”
叶浅明白他的意思,“这是你的事,钱给你了,怎么处置也是你的事,不必问我。”
“谢叶姑娘!”他可真是碰上世间最最善良的姑娘啊,与他哥鹿严相比之下,自己简直太过幸福!
不对,他又立马自我否定,世间第一善良必须得是他家温婉可饶溪,那叶姑娘只能退居其次排第二了。
叶浅恣意随性的大步走着,自然不会知道他脑子里这些歪歪肠子。
“谢字就不必了,你只要尽力保护好我就校”自那晚被打晕掳走后,她总担心着那红衣魔头是不是藏在某个角落,随时随地准备下手。
“那必须的!”鹿真豪气的拍了拍胸脯,京城能与他武艺相当的似乎也不多见,对于这点他还是有自信的。
“等等”叶浅忽地停下脚步,犀利的目光警惕往四周搜寻。
不会曹操曹操到吧,那男人还真躲在暗处偷窥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