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外面色,估计快到了放学时间,她才不依不舍的合上书,拍了拍封面几个大字,“改日再来看你。”
重新将书夹回平下中,转身轻手轻脚往楼下走去。
外面视线已经黯淡许多,际微红。
叶浅猫着腰坐回座位,拉过一本书挡着,侧头低声问道,“没发现我吧?”
“没呢,我一直瞄着他的动静,这一个字他就讲一下午了。”杨边打了个哈欠,语气颇为无奈。
“一个字讲一下午,讲了些什么要用这么久?”她异常震惊,有些不敢相信。
“讲了些什么?我是不知道,我也没仔细听,他以前是圣上的御用书法夫子,就是太过唠叨才被打发来尊茗书院。”
哪知他还不知悔改,一个字唠一下午,东扯西扯,讲得那叫一个热血澎湃,声音高昂激亢。
完全忽视底下一众神态疲倦,昏昏欲睡的学子。
才没坐下多久,钟声便响起,学子们迅速收拾着东西往外赶。
彩霞印红际,热烈的颜色刺激着人们的视线。
回到菡萱院,早早用晚膳,叶浅便站在窗前逗弄着阿白。
饭后半个时辰,习怀备好洗漱用具坐在一旁绣着些什么,不知是不是错觉,叶浅总觉得今日的习怀有些不对劲。
叶浅舒舒服服洗了个澡,便大字型躺在床上。
蓦地,她用力嗅了嗅,似乎今日的熏香有些不同,她坐起身来看向竹榻上低头刺绣的习怀,开口询问,“今日是换了熏香么?”
“啊,哦,对对对,整日里用栀子香,偶尔换个新鲜的也换种心情。”她不太自在的笑了笑,动作有些僵硬。
“有催眠的功效?”她鼻子灵,还是能嗅出里面掺杂了夜交藤这味药材。
“是,姑娘不喜欢?”她腾地一下站起来,“那奴婢将它给换了。”
“没事,最近确实有些失眠,点那么一两日也校”
“好。”习怀柔声应道,见她要睡了,便轻轻吹疗笼,掩门出去。
秋日有些微寒,叶浅捻好被角,馨香在鼻尖缠绕,整个人迷迷糊糊地就这么睡了过去。
梦里她似乎隐隐约约感觉床在动,摇摇晃晃,她有些想睁眼,却睁不开,很困
再次醒来日头已高升,暖和的日光透过窗户缝隙照射进来。
她睁开眼,坐起身来,看着面前景象有些不可置信,以为还在梦里,又闭上眼使劲揉了揉。
再次看向四周,倏然眉头紧皱,面色疑惑。
这是在马车里面?
马车木塌十分宽大,她大大喇喇的躺着也还有一块的空地。
车子似乎是刻意放缓了速度,行走的十分平稳。
她警惕的眯着眸子,心翼翼掀开车帘一角,眼前赫然出现一宽阔挺拔的后背。
男子耳尖微动,也没回头,沉声道,“醒了?”
叶浅一脸讶异,“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