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将男子脑袋扶上来些,给他喂刚熬好的退烧药。
而后,又轻轻将他翻转过来,撕开他背上的布料。
叶浅紧紧皱着眉头看着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动作轻柔的给他抹着药草。
男子唇色发白,双眸紧闭,面色憔悴不堪,失了些醒着时的凌厉之气,多了几分柔弱儒雅。
他身上的衣袍也完全湿透,这室内除了床上一床棉被,再没有能更换的衣服,让他披着这湿哒哒的衣裳睡过去,保不齐明日一早又会伤口又会加重。
思忖片刻,叶浅伸手去解他的衣裳,边自我宽慰,“没关系,在自己心里,这是病人,不分男女,对!”
白皙的手刚一触碰他的腰带,却猛的被一双冰凉的手掌抓住,动弹不得。
她面色赧然,呆愣的睁着大眼看向突然醒过来的男子,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他眸中飞快闪过一丝冷意,看清面前的人,随即又缓缓闭上,仿佛方才那一幕没发生过。
叶浅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却见他已闭上了双眼。她轻轻将手抽出来,顿了顿半晌,继续解着他湿透的衣服。
一番忙碌后停下来休息,才忽觉自己的衣服也都湿漉漉的,正值秋日,寒风吹过,她不禁狠狠打了个激灵。
转头看了看那堆烧的正旺火苗,她起身去外面接了一盆雨水,架在火上烤着,打算洗个澡。
他病倒了,自己必须得好好的,否则两人在这廖无人烟的崖底如何生存下来都是个问题。
衣服方才褪下一半,忽然感觉空气中有种不正常的心率与呼吸,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同样感觉到一双格外灼热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她冷冽的目光扫向床上,男子双眼却是紧闭着,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拉上衣服,走近床边,以防万一,她还是撕了一块布料,俯身将他眼睛给蒙上。
祁玄渊莫名动了动喉结,声音格外嘶哑暗沉,“我会负责的。”
叶浅受惊的退后一步,刹那间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你你醒着?”
这么他一直醒着,他究竟是何时醒过来的?莫非从自己为他换去湿衣裳的那一刻?
“嗯”他轻轻应了声。
“你”叶浅顿时羞愤不已,这个流氓!藏的可真深,简直太不要脸了!
冲上前欲重重给他一拳,出口恶气,却又在离他分毫之际停住手,转而用力狠狠掐向他的手臂。
似是还不解气,她不依不饶的连续掐了好几下才愤愤的住手。
“”他肌肉紧缩着,默不作声。
“要不是看你受伤,我才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嗯。”他蓦地勾了勾嘴角,也不知道在笑些什么。
叶浅冷哼一声,将蜡烛吹灭,蒙着眼,又没疗光,就不信这混蛋还能偷看。
她凭借着窗外洒进来的微弱月光,简单的洗了个澡。
祁玄渊耳尖微动,这窸窸窣窣的声音最是难耐,下腹莫名勾出一道邪火,燃烧着自己的理智,挑战着自己的耐力。
好半晌,洗漱的声音停了下来,叶浅穿中衣坐在火堆边上,烤着两饶衣袍。
一直折腾到大半夜,衣服终于烤干,她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疲倦的趴在床边沉沉睡了过去。
祁玄渊扯下脸上的布料,一瞬不瞬的盯着趴在旁边的少女,幽深的眼底溢满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