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崖大师双手合十回礼,而后又抚须看向他身旁的女子,开口询问,“不知王爷,这位是”
祁玄渊笑了笑,牵着她的手站了起来,“这是本王的王妃。”
大师深深叹了口气,捻须仰道,语气似是惋惜,“原来注定,缘去自夺。惜缘,随缘,才能以佛心看缘起缘落,二位定要珍惜当下才是,或许此番恩爱不过过往云烟,稍纵即逝啊。”
祁玄渊皱眉不解,“大师所言何意?”
别崖和蔼一笑,摇了摇头,“看透,不破。”
“大师大师!可否也帮我家志澈看看,将来能否高中,继承本相衣钵?”曹泊见状,激动的冲别崖大师招着手。
“大师!也来给令郎看看吧,大师!”
“大师”
有了曹泊的开头,众人都大声叫唤起来,争先恐后地招呼着别崖给自家子女看看。
别崖大师冲四周深深鞠了一躬,表情带丝歉意,“老衲只为有缘人看相,各位大人恕罪。”
众人激动的心又平静了下去。也是,人家可是鼎鼎大名的别崖大师,今日能来皇宫为太皇太后庆生已经算是莫大的面子,他们怎么还好得寸进尺。这么想着,众人声音又了下去,开始互相头凑头窃窃私语。
祁玄渊似是将他的话当了真,面色凝重的做了下来,浑身气压都低了不少。叶浅无语的撇了撇嘴,语气有些不耐,“什么看透不破,我看是他根本不出来,在这故弄玄虚呢,怎么你也信?”
“浅浅,不要胡。”他皱眉阻止,眉宇间不赞同,“别崖大师并未江湖上的混子神棍,想当年祁国三年旱灾还是别崖大师作法才降了雨,解了祁国百姓与水深火热之郑”
叶浅住了嘴,没想到他还是有两把刷子,但观象这事也并不算难,只是恰巧要下雨罢了,跟他作法是没有半毛钱关系的。何况叶浅是不信神论,这种忽悠饶把戏也就古代这些刻板的人会信,不过求个心里安慰,实际上一点科学性都没有,还偏有人爱听,偏有人信。
但与他了他也不会信,索性就顺着他的话,于是她连连点头附和,“是是是,王爷得对。”
“浅浅。”他转头深深凝视着她澄澈的双眸,双手将她的手紧紧包裹住,似有些慌张,“你不会离开我的吧。”
“你怕什么?只要你不伤我,我便会一直待在你身边,哪都不去。”叶浅心想,为了安慰他,居然连自己的自由都搭了进去,这得是多大的牺牲啊。
“我怎么会舍得伤害你。”这可是他的心头肉,手心宝啊。他勾唇一笑,轻轻落下一吻在她额头,满是柔情与怜惜。
这一幕,正好落在搀扶着太皇太后前来的祁言卿眼里,他不自觉地紧了紧搀扶太皇太后的手掌,神色黯淡的垂下眼睫,眸底闪过一丝阴沉与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