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拉倒吧你,还跟我提门道?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持箫男子一听他这般赤裸裸威胁,手指直接猛戳菩提老祖的老脸。
酒劲上头,持箫男子索性连敲也懒得敲了,只管喝醉酒嘟囔着通红的脸。眼角发红的四处乱瞟。他凝聚定晴一看,摸清方向后,便用手指着那方向,一脸迷醉摸爬着登上长如青龙的紫烟云梯。
菩提老祖悠闲自得渡踱在老远的普陀寺大殿外,看着他一脸跌跌撞撞,摇摇摆摆的爬上高耸入云的紫烟云梯,直朝东临普陀寺的大殿含光殿,跌跌撞撞而去。
只听,轰的一声!一阵惊天动地的结界爆炸声响。
不一会儿的工夫,持箫男子一溜烟的便被含光殿内的莲花结界轻而易举的反弹回去。如滚皮球似一般狼狈不堪的滚下了紫烟云梯,摔了个屁股朝天。
这下子,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持箫男子。这回可真活脱脱的像个醉酒的呆毛鸡了。
“哎呀呀呀,凤帝,凤帝!您没事吧?”
菩提老祖一把上前,惊慌失措将持箫男子七手八脚的扶起,老脸上满是写着“惶恐不安”四个字。果真是让人深信不疑。
“哎呦,哎呦!我的屁股,我的腰疼的呀,可痛死我了!骨折了,哎呦!”
持箫男子一脸神色极其难受,捂着屁股叫苦不迭。
坐在地上的他满脸通红的跟胀气皮球一般,紧闭眼睛痛苦呲牙咧嘴。强劲有力的拳头直砸大殿外地面狠狠出气,砸露出的拳头坑洞一个比一个大。
“来,要不要再喝口酒?”
菩提老祖一老手放在膝盖上,躬下腰另一手朝凤帝伸出酒囊,他笑得眉毛弯弯,真让人觉得他并不是恶意而是故意的了。
持箫男子厉色凤目,狠狠剜了他一眼,气头更甚!直接怒气冲冲一把夺过摔在地上,还猛的踩上几脚。一个干煸的酒囊被踩得如一个灰头土脸的乞丐,可就是流不出酒来。
“嘿?真是怪哉了!今了个,我就不这信邪了!他丫的!”
持箫男子运转功法,腾跃而上,瞬间撑开凤凰羽翼化为一只遮天蔽日,俯瞰众生的九天凤凰。
九天凤凰狂暴不己,仰天发出九天凤唳!紧接着煽动起巨如遮天的火翼,仰嘴跑火直朝地面上的古朴酒囊猛地一火喷。一下下的功夫,酒囊在焦黑碎裂的石板上荡然无存。
“这犯不着这么大的火气吧。。”
菩提老祖怕的目瞪口呆“这都过了千百年了,看样子凤帝这酒后发疯的老样子还是没变。哎哟,可惜我这好酒。。”
看着焦黑碎裂的石板,酒囊连点灰都不剩,菩提老祖痛苦的摸着良心,心中不禁肉痛起来。
九天凤凰露出变态笑意,仰头长鸣一声似乎在宣告胜利。一脸喜悦的盘旋于普陀世的长空之上,凤舞九天。
虽说九天十地之上,都认为这凤帝不怎么会喝酒。尤其是喝了,总会干出一些令人出乎意料的事情。
你噍,还没一刻功夫。盘旋空中的九天凤凰在天上扑腾来扑腾去,像一只没头的苍蝇,开始东南西北乱撞起来。精疲力竭了,小脸通红的醉醺醺的便如流星陨石一般砸向大地,轰炸一声后,便倒地不起。
飞沙走石过后,晕个半死的九天凤凰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醉醺醺的躺在地上,嘟囔着尖嘴似乎还在睡眠中梦呓。
他趴着地上跟条哈趴狗样翻滚不已,一双丹凤眼微阖着。嘴角带着傻傻分不清楚的微笑正在喃喃自语,仿佛在念着一段不知名的咒语,又像哼着一段童谣,莫名其妙的召唤起地上的九凤朝阳箫随即临空而现。
无端梦呓下,一股宛如天籁般的世外音律,于悬空的九凤朝阳箫中颤动发出。若有若无的凤唳于箫曲之中宛转悠扬,梵音回荡,仿佛是出自比远古更遥远的亘古。
九凤朝阳箫里,箫声时而柔和似水,如涓涓细流途经百川时而粗旷急促,如烽火连天号角长鸣。
都说这一把萧是婉约缠绵,像一位小家碧玉的女子目若秋波,柔情似水的于灯火阑珊处探花。又有的说萧声薄情怨妇,目光中掺杂着些许悲哀,总能勾起人心底的相思情缠。想来,不过人到中年,便寄情感怀罢了。
九凤朝阳箫箫声一起,万籁俱静。本是晴空万里,和风如故,却瞬间变成黑夜长空,灯火通明。远处黑压压如云层的鸟群,都叽叽喳喳的扑腾翅膀纷纷攘攘的朝此地赶来。
白夜未央,阴风乍起,含光殿外的大地逐渐颤抖出现大条裂缝,而大条如匹练般裂缝中速度飞升起金色莫名的玄纹。紧接着,地表上出现一道赤红色符咒条纂,如光束屏障,整齐的向上翻涌起。
含光殿外高耸入云的紫烟云梯,已经开始疯狂塌陷。就连斜靠在寺院内几株硕大的菩提树,都开始紧接着发生异常。
菩提树上,原本碧如遮天的树叶一时间缩小了几倍不止,就像个巨人,突然变成畸形儿一样。枝干迅速枯萎缩小,打卷带黄的菩提叶,轻悄悄落在千疮百孔的大地上化为灰飞。
菩提老祖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几株菩提树纷纷枯枝落尽后,轰然倒地!似几位趴在地上苟延残喘的老人,伸出枯黄如枝的老手,向菩提老祖无力呻吟,请求支援,突出重围。
风云骤变,阴阳失调。含光殿外,唯有那一座手持杨枝,腾云驾雾挥洒甘露的天女塑像岿然不动。
其自身散发着杨枝甘露般的香气,以肉眼可见的形式将阵阵香气化为香雾沉沉散开。寸寸成灰的唯美身躯上一些灰块开始逐渐掉落,微书吧eishu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