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娥们眼瞧着,墨痕师兄反倒大摇大摆的走着,手还搭在菩提老祖的肩上,脸上似乎并未有多少笑容。反倒是菩提老祖像做贼做了亏心事一样,怯怯不敢向前。
不知为何,菩提老祖总有些不对劲呢。像是做贼一样,低着个头。一旁持物的仙娥皆不敢说话,只管屏息凝视。
“诶,菩提老祖你可总算是来了!墨痕小儿,你说说吧!我与白泽君炼制的二颗舒经络骨丸,是有了?还是没了?或是掉了,还是被偷被抢了?”
凤帝目光焦灼,脑海之中像十万个为什么一样,疯狂对他做出假设。
而墨痕见他这般询问,挠着头尴尬的,倒也不知道要说什么。眼睛扫视到一旁的仙娥时,只管尴尬咽了咽口水,默不作答。
“舅外甥啊,这这二颗舒经络骨丸,全让老夫给吃了。”
菩提老祖灰头土脸,还耷拉着脑袋,一副乖乖认错的样子。
“什么!居然被你给吃了?“
凤帝瞠目结舌,惊讶不已。同时也惹的一旁白泽君惊谔失声,目瞪口呆。
菩提老祖满脸左右为难,一股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样子:“可不是吗?这这不。哎呀,我是有苦衷的!”
“你有苦衷什么?你个糟老头子再说一遍!把前前后后,你给我一五一十的详细交代清楚!”
凤帝气反手指着菩提老祖,暴跳如雷道。
“这这我这哎呀!凤帝啊,我这不是这几天腰酸背痛,四肢无力嘛。舅外甥这几日还老不搭理我,天天窝在炼丹房不知道捣鼓啥。
于是,我就叫墨痕小子去我那舅外甥的炼丹房里拿药。可舅外甥而墨痕为了怕他师傅担心,就跟兰香,白露讲了。
没曾想,兰香,白露拿来给墨痕的是这个东西。我没多想,阴差阳错的就给吃了。
直到,今天早上你跟我说我才知道。舅外甥丢了极为重要的两枚丹药。想着兰香,白露正好给了墨痕两枚,墨痕又转手给了我。
刚好两粒,一早一晚,各服一粒。可能我吃的,就是那两颗舒经络骨丸。”
菩提老祖显得小心翼翼,边说时,眼睛时不时,胆怯的瞟他凤帝几眼。
“好你个老家伙,还一早一晚,各服一粒。白费了我的九天雄风业火,快给我跪在那乖乖认错!
还有墨痕小儿,你得瑟啥个劲?还不给我跪着!还有你们,你们!也通通给我跪下!他大爷的!”
凤帝青筋暴起,一拳狠狠砸向院内的凤栖梧桐树,声震林越,仰天咆哮道。
殊不知,门突然啪了一响!直接叫如此嚣张的凤帝,不由自主的吓了一跳。
“丫了,究竟是,谁干的!”
凤帝怒气冲冲,正欲回过头来时。
不巧,迎面飞来一只玲珑小巧的绣花鞋。不偏不倚啪的一下!就砸到凤帝七窍生烟,嗔目切齿的脸上。
“他丫的!这又是!谁干的!!”
凤帝怒气填胸,脸红筋涨,握紧拳头,爆跳如雷道。
咆哮声至,令场面一度窒息,仙娥们持物端盘乖巧跪于一旁,大气皆不敢出一声。
天上的白衣仙待倚剑立于巍峨山岗之上,皆逃得老远老远。旦静静伫立着默不作声,屏息凝视观察下方。
“他丫的!就是你姑奶奶奶奶干的!怎么了?有意见吗!”
一阵疾声厉色的蛮横之声,暴躁如雷般轰然响起!
天上地下,众人震惊目光皆投向一处,俨然是衣着朴素且披头散发,无端梦呓的凤卿。
凤栖梧别院内,可怜的房门被她一脚蛮横踹开后,直接呻吟着应声倒下。
此时,房内凤卿脚上穿着的一只玲珑小巧的绣花鞋,早以直挺挺的飞到了凤帝阴沉如铁的脸上。
“吵死了,这一大清早的!谁在那鬼吼鬼叫,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另外,那个满口放炮的!说话声能小点吗?跟公鸡打鸣似的!自己难道听不见?叽里呱啦的,真是烦死了!”
凤卿脸色不悦,怨恨的叉腰于别院内四处乱瞟。
奈何,自己低头只见着脚上穿着一只布鞋。也不管不顾的,索性脱了凉快去!
只管打着个赤脚,凤卿自个儿迷迷糊糊的在回廊内,五指摸黑的来回走着。一脸朦朦胧胧,感觉半晌也不见人影。
见无人回应,自己摸清方向后,一番定晴一看,顿了顿,方才停了下来。
凤卿懒懒无力的打了个哈欠,使劲伸了个懒腰后。鼻孔狠狠猛吸一口仙气,这才缓缓吐出体内郁积以久的浊气。
之后,她才一脸懒散的哼了小曲,负手渡步的,悠哉悠哉走了出来。
殊不知,这凤栖院内皆跪的整整齐齐。千万双眼睛皆眼巴巴的看着凤卿,面露疑惑之色。
不明白的,整整齐齐跪着搞得还以为是大型丧葬现场,就差没披麻戴孝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怎么全都跪下了?这是府里的哪个老奶奶,驾鹤仙去了?”
一地神情凄苦跪下,惹得凤卿不禁为之一怔,揉了揉眼睛,也面露疑惑之色,着实不敢相信。